嶽威笑道:“我只會當兵,不懂農務、不會經商,隨意還想大人能夠收留!”沈樂笑了笑:“怪不得我叫人去鎬京找你,卻沒找到。這樣,我想再擴軍,準備招三千新丁以後充入銀龍軍,你先替我操練,能拿出成效,我再給你安排其他位置。”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六月酷暑,燕國的國相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地來回踱步。燕王帶著十五萬大軍南下,整個燕國還有四萬左右軍隊防守,可是又是蝗災、又是旱災,再加上瘟疫。不少人活不下去流離失所,他也盡力開倉放糧,賑濟百姓。可是燕國因為人口不多,平時囤積的官糧不多。再加上南下時大軍的損耗,人口馬造,早就捉襟見肘了。

一時間流民四起,劫匪叢生。這還只是開始,今年或許還能支援一會,可是明年必然是舉國無糧。流民再加上瘟疫,燕國大亂不遠矣。國相多次向鎬京派去催糧文書,卻都是敷衍之詞。

到了七月,雄偉的曜宮已經落成,正如燕王所希望的那樣,遮天蔽日,站在曜宮之上,可以縱覽整個鎬京城。如今的晴澤湖已經是惡臭不堪,不知多少奴隸的屍骸投入其中,日積月累,曾經觀浪閣上的美景已經不在。

龍封徹底被軟禁再宮中,連大乾國璽都被奪走。燕王志得意滿地站在曜宮最高處,挺著日漸豐潤的油肚。在他身後,站著白沫、董瑞、呂仁與李穆。

董瑞面臉諂媚道:“恭喜我王,賀喜我王,如今曜宮落成,天下都將為我王歌功頌德!”

燕王大笑道:“哈哈哈哈,董卿果然知道孤意,好!孤加封你為輕鄉侯,賜金萬兩!白沫為東臨伯,賜金百兩!“

“謝王上!“兩人謝恩。

董瑞皺眉道:“聽說最近大乾各地爆發民亂,雍順,你可有何良策?”李穆笑道:“大王,我有一策,可保管大乾無憂。”

“哦?說來聽聽,可惜文淵走了,孤只能仰仗愛卿了。”

李穆道:“大王不必掛懷,文淵自不量力,離大王而去。臣之策,名曰:廢史立牧。改各州刺史為州牧。”

燕王眉頭一挑:“州牧?怎麼聽來如此熟悉。”

李穆笑道:“這是大乾初年所用官名,意為替天子牧守各州。如今各地民亂起來,我們若是出動燕軍平叛吃力不討好。不如讓各州自行募兵解決民亂,州牧嘛除了權利大點,該向朝廷上繳的國稅一分也不會少!此不是一舉兩得?況且如今諸侯戰亂不休,咱們坐鎮中央不能只靠燕軍討伐。最好各諸侯國也推行廢史立牧,這樣他們就不得不尊殿下之命行事!”

白沫瞳孔一縮,沒有說話。

燕王思索片刻大笑道:“好!李穆,你不愧是孤之肱骨,明日就下詔,廢史立牧。對了,國相又派人來催促。這樣,讓丁昭、丁陸帶八萬大軍回國平亂。”

“是!全賴王上英明神武,臣還有一事,順德王派人求和。臣之意不如將他騙至鎬京伏殺,以消除東北的威脅!”

燕王擺了擺手:“此等小事,卿可自決!”

大乾八百年七月十六日,順德王被騙入鎬京承明殿,亂刀殺害,其屍首懸掛於曜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