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尖叫一聲,只是瞬間,兩人一下子從榻上翻起,索性他們都還穿著衣服,只是衣服稍微有些凌亂。

門外傳來白澤懶洋洋地聲音“別叫啦,昨晚我看你們在那睡著,好心把你們給送回到房裡,主要是抱的太緊分不開。“

聽完她的話,兩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突然大門那邊傳來敲門聲。

葉夕一下子慌張地爬起身來“不好,應該是我王叔他們來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出去。“說著,她手忙腳亂地起身,整理著衣衫,沈樂卻不慌不忙地望著她。

葉夕轉過頭時,發現沈樂還在床上坐著望著自己,生氣道“你幹嘛,快起來呀!“

“好看!“沈樂笑眯眯地道。

葉夕臉更加通紅,別過頭去“登徒子!“她羞惱地不在理會他。

沈樂嘿嘿笑了笑,也起身忙碌。

大門外,果然是就等著的魯國人。不過為首的卻是起色稍微好轉的博望侯,博望侯臉色已經有了一些血色,只是氣息依舊還很微弱。

他打量著沈樂二人,面色冷肅,先是倒了聲謝,然後將葉夕拉到身旁。“這次多謝衛伯援手,只是衛伯想要迎娶小妹,還是想辦法早日兌現婚約承諾,我等便告辭了。“、

“自然!“沈樂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博望侯轉身拉著葉夕離去。只是沈樂心中自然是遺憾,他剛剛要轉身回府,突然聽到急促地腳步聲。原來葉夕掙脫了博望侯的手,跑到沈樂身前,踮起腳尖,嘴唇在沈樂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羞紅著臉,跑開了。

沈樂愣在原地,兩指輕輕碰了碰嘴唇,呢喃道“好軟。“

博望侯望著葉夕的樣子,搖了搖頭“成何體統!“。

清晨的薄霧被晨曦的朝陽撥開了神秘的面紗,這是離別,但也許,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沈樂回到府中,拿出那把玉石琵琶,嘴角翹起一抹笑容,他這次藉著魯國的勢力,算是給了魏家迎頭痛擊,至於說會不會受到報復,他並不擔心,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大不了將小妹也帶到皇陵那邊,有黃龍衛在,魏家能對他造成的威脅其實不大,二來宛陽城那邊應該也要正是接手了,有了稅收,哪怕鎬京的生意再被打壓,也不至於沒錢花。

沈樂一念至此,便準備著明日將靈堂給搬到新府邸,正好二七剛過,此時可以在新宅子中建上祠堂,然後三七便去皇陵那邊結廬守孝。

沈樂的大部分東西都搬過去了,最貴重的其實就是劉宏救出的那個箱子,另外便是李曜交給他的那個盒子,沈樂早就將它轉移到了一個絕對不會被找到的地方。就像李曜所說,裡面的東西確實太過重要,甚至可以決定將來的大勢。

到了第二天,長公主府上了鎖,再過段時間,宮裡便會來丈量,然後將長公主府換成金子折算給沈樂。這是官家的規矩,長公主府的宅子屬於宮中財物,人不在了,宮中便會將府邸買回。畢竟鎬京北城的土地,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

對於沈樂來說,現在確實缺錢,錢思那邊客棧剛剛建好,莊子剛剛種下,需要後續投入,最重要的玉林樓,如今修繕工作到了尾聲,按照萬掌櫃的計劃,三月左右便可以開張。

最讓沈樂高興地,莫過於醉士居的垮臺。如今妖孽在鎬京以美色勾魂奪魄的傳言,早就在市井之間傳開了。不可避免地對青紅館行當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而醉士居也被銀龍衛給封了,皇長子龍瑞親自負責這件事。

再過幾天,沈樂受到訊息,魏家在東濱的各大鋪子被神秘勢力給付之一炬。想也不用想,魯王的報復開始了。其實沈樂一直都想不通,為何魏家非要去招惹魯國王室,一個商賈世家,無論再有錢,對上任何諸侯國,都沒有勝算。畢竟王之所以為王,便在於他們擁有自己的軍隊、朝堂,這也是讓帝室忌憚的地方。任何一個諸侯王的底子,都不是其他封爵、世家所能望其項背的。

再過幾日,三七便要過來,沒想到莊羽風塵僕僕地來到鎬京南城沈樂的新府邸中,身旁還跟著幾個人。

沈樂的府邸極大,他的正堂比起長公主府的要大上一倍。而裡面的裝飾,畢竟出自宮中匠作大師之手,從房梁到桌椅再到文玩擺設,那都是極為精美。

沈樂坐在上座,一身白衣素縞,莊羽他們也是一身白衣素縞。

“主公,這次我從宛陽回來,還是有兩件事要與主公商議。“莊羽這次見沈樂卻是改了口,這算是一個不成文的習慣。及冠前一般便是叫公子或者少主公。及冠後,若是當家作主,自然是要叫主公,當然這也不是一概而論,只是一種習慣。

沈樂點了點頭,笑著道“宛陽之事先不急,不如你先給介紹介紹這幾位先生。“他望向在座的眾位,大概有五個左右。

莊羽如今的樣子倒是大不一樣了,他一改以往邋邋遢遢的風格,整個人變得幹練了許多,或許是在打理鎬京產業時收到了不小的挫敗。

只見他搖了搖頭,大笑道“不若讓他們幾位給主公說說,丁公,便由您老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