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長生微微一愣,做他的軍師?

他雖不才,但也不至於需要一個侍衛來指點。

林雪霽沉默片刻:“星河,這不合適的,你不是衛人,沒有必要為衛國拼命的。”

季星河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是在為衛國拼命嗎?”

林雪霽有些詫異,那雙眼睛中明明寫著五個字:難道不是嗎?

季星河笑了笑道:“我是為了你,同時也是為了衛國的百姓。”

林雪霽微微一愣。

烏長生也有些摸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這個侍衛不是衛人,那難道是雍國的?

“我季星河縱橫戰場十年,未嘗一敗,我七年前也與西狄交過手,和他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季星河輕笑道,目光灼灼地盯著林雪霽。

林雪霽覺得自己心跳地快了許多。

烏長生有些不可置信——季星河?季星河不是雍國的皇帝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季星河繼續道:“讓我去吧,不止是為了你,還有衛國的百姓。”

林雪霽沉默半晌,緩緩地點了點頭。

季星河笑了笑,輕輕地擁住了林雪霽,兩人靜靜地抱著,都沒有再說話。

烏長生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竟是沒有想到季星河痴情如此,竟是拋下雍國那麼大的一個國家跑到衛國來了。

但有季星河絕對不是件壞事,畢竟戰神的名頭可不只是說著好聽而已,若原來獲勝的機率有五成,加上季星河,至少也有了八成。

想著,烏長生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阿霽,你能告訴我衛國的情況嗎?”季星河順著林雪霽的長髮,輕聲問道。

季星河對衛國的瞭解,其實不太多,甚至還不如西狄,對衛國近幾十年來的印象便是和親與割地。

林雪霽道:“不太好,但也不用太過憂慮——衛國雖是被近幾代君主糟蹋了很多,但終歸也做過霸主,並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林雪霽的聲音有些低:“至少糧草方面,你們出征三日後一定會有糧草跟上。”

季星河笑了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西狄雖說是舉全族之力,但此次羊瘟讓他們損失慘重,這全族之力怕是也沒有多麼強悍。”季星河分析道。

林雪霽認真聽著,與政事上她更擅長,軍事卻是不如季星河的。

“而且他們的糧草供應絕對比我們更成問題,路上供給全靠劫掠,只要讓他們再也劫掠不到糧食,他們的便堅持不了多久了。”

林雪霽認真地聽著,問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季星河卻是笑了笑,不再作答:“等過幾日你便知曉了,還有一個驚喜——也是在過幾日。”

林雪霽微微一愣,著實沒有猜出來,季星河卻是怎麼也不肯說出來。

林雪霽便不再追問。

翌日,天朗氣清,大將烏長生及軍師星河率五千騎兵,趕赴邊疆,三日內奪回三城,一時間士氣大振,人心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