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霽對著這雙眼睛,有些心疼,但卻是知道,絕對不能就這般算了。

都已經刺激到這個地步了,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女子又如何,青樓之中又不是沒有男子。”林雪霽笑了笑:“你是我的什麼人?以什麼身份來管我?”

季星河倏地僵住了,聲音也壓低了許多:“那日——雍淮河邊,阿霽承諾我的。”

林雪霽眉梢一挑,不置可否,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馬車車門。

季星河並未猶豫,一隻手握住了林雪霽的手腕,另一隻手和上了馬車的門簾。

季星河緊緊抓著林雪霽的手腕,又道:“阿霽,不要去。”

“求求你。”季星河的眼睛中帶了些祈求。

林雪霽微微一頓。

季星河急切道:“阿霽有我——要那些男子作甚?”

“他們肯定沒有我乾淨!”

林雪霽強忍住笑意,堂堂攝政王和青樓的男子比干淨,傳出去怕是要被笑掉別人的大牙。

“你不要去,好嗎?”季星河緊緊盯著林雪霽的眼睛,祈求道。

林雪霽沒有再做動作。

季星河緊緊地擁住了林雪霽,似是在怕林雪霽跑掉。

林雪霽噗嗤笑了笑,她本來也沒打算去。

她也算是一個專一的人,現在有季星河,她自然不會再去找別人。

季星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見阿霽笑了,他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季星河鄭重道:“我絕對不允你身邊在出現旁的人。”

“若真的有那人,我一定會把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林雪霽看著季星河的眼睛,那雙眸子深不見底,似是隱藏了無邊洶湧的愛意。

她頭一次在季星河的眼睛中看見狠厲——

即使那狠厲不是對她的。

林雪霽微微動容,過了片刻,終是緩緩地伸出手來,也抱緊了季星河。

林雪霽和季星河回到府中,林雪霽便把季星河拉到了書房。

季星河猶豫間,林雪霽已經轉身到了書架之前,從上面抽下來一本畫冊。

她拉著季星河坐在桌前。

“星河,你看這是什麼?”

季星河只看了一眼,面色便通紅了起來。

好一幅活豔生香的畫紙。

這分明是顧念山為他尋得那些書籍。

怎麼讓阿霽發現了!

季星河深吸了口氣。

林雪霽眉梢一挑,又翻開了一頁。

那場景赫然便是在溫泉之中。

林雪霽笑了笑,朱唇輕啟:“這古人,真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