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季星河如何,但就說皇帝那個草包,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的。

只要皇帝死了,他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若攝政王死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他便宣稱攝政王謀反。

他溫安言雖來遲,卻把攝政王就地正法——做為功臣,他自然能夠推立新君。

若攝政王未死,他也可以把皇帝的死推在他的身上。

令立新君之後,他便可以——清君側。

他佔了公理大義,又有雍國一國之力,除非季星河捨得把雍國的百年基業毀掉。

便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唯一要棘手的便是季星河手中的黑騎營。

他之前想透過謠言來造勢,說季星河苛待黑騎營用以分化他們的關係,只可惜尚未進行到這一步。

溫安言輕嘆了口氣,還使得季星河的聲望大增,這著實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過,現在也無妨了。

溫安言眼中閃過一抹譏笑,這之後,他便是雍國真正的主人了——

不知道溫家的那些傢伙,會不會求著向他取得原諒。

溫安言的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身上。

季星河雖然武功高,但這西戎人也不是吃素的,這可是精心挑選過後的使節團。

他們即使是放在中原,也稱得上是一流高手。

而季星河在如何,也只是一人而已,至多再加上他身邊的兩個侍衛。

困獸之鬥,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