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隨心而為便好,現在也無事,出去問診,也不累。

雖是初春,但春天的氣息已經溢滿了整個雍都,林雪霽看著外面的景色,有些新奇。

“衛國偏北,春日向來短暫。”林雪霽出神道。

“往往冬天剛過去沒多久,便到了夏天,這還是我頭一次見過這樣的景象。”

季星河心念微動,阿霽總不會是想家了吧——

天下一統是大勢所趨,統一天下的,不是雍國,也會有其他國家。

現在是雍國最好的時候,如果雍國放棄了這個時機,這世道怕是又要亂上數十年。

衛雍兩國至少會有一戰。

那一日又會如何?

季星河有些沉默。

林雪霽不知道季星河現在是如何想得,若是知道了,也只會一笑置之。

好在很快便到了雍都河,林雪霽並未發現季星河的異常。

林雪霽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馬車上,上面赫然寫的便是一個溫字。

只見溫安言探出頭來,與林雪霽對視片刻後,溫柔地笑了笑。

林雪霽像是看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只覺得噁心至極。

溫安言馬車上還坐著兩人。

其中一人雖是衣著與中原人無異,一說出話,卻是能很快聽出不對勁來。

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髮間藏著幾股小辮。

“你當真不怕引狼入室嗎?”

“那就要看你我的本事了——”溫安言笑了笑。

給自己沏上了一盞茶。

語氣平緩,道:“至少你我現在的利益是一致的。”

“好,爽快。”

溫安言眉梢一挑,淡淡道:“你來雍國帶了多少人手?”

西狄人呵呵一笑,聲音卻是冰冷:“你向我打聽這個不好吧。”

溫安言笑了笑:“你隨便帶多少人,我向你借一百人,現在就要。”

西狄人眉梢一挑,“你又想做些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

溫安言笑了笑,有西狄人在,又加了不少成功的機率。

有他的人出面,能少不少的麻煩,即使事敗,也不會扯到他的身上。

西狄人面色微冷:“你這是何意?”

溫安言心知此時不是得罪他的時候,只得簡單說出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