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陳鴻漸:上吧,決定就是你了,芬格爾!(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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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刃割破了芬格爾的面板,青銅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流出,但旋即,一抹碧綠色的光芒籠罩了芬格爾的全身,一道道被風刃割破的傷口迅速癒合著,甚至超過了風刃的切割速度。
陳鴻漸和諾託斯在芬格爾的身上,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對決著,卻苦了可憐的芬格爾,就像是被凌遲一般剛感受到被風刃割破面板的疼痛,下一秒傷口處就出現了癢癢的感覺瞬間癒合,然後再次被切開,再次癒合……
路明非看著痛苦的芬格爾,也是有些不忍,可目前最適合扛傷的唯有芬格爾了。
“哥哥,交易嗎?這次融合我保證你的力量比起上一次還強,你根本不會感覺到這區區的風刃的痛苦,柔弱的風是無法割裂你的身體,更無法令你感到痛苦。”路鳴澤略帶蠱惑的聲音出現在了路明非的耳旁。
路明非嘆了口氣,似乎已經習慣於路鳴澤的神出鬼沒。但他只是再一次拒絕了交易。
路鳴澤這個魔鬼在路明非心中的公信力並沒有那麼高,他並不完全相信路鳴澤有能力做到他答應的事情,而且這也不值得他耗費四分之一生命。
雖然芬格爾以前也對他挺關照的,剛開學就騙他的錢點夜宵,後來也總是有事沒事地忽悠他請客,偷偷刷他的信用卡買醬肘子和啤酒,還經常在他和繪梨衣打語音電話的時候故意搞怪……
媽的,這麼一想路明非忽然覺得這傢伙似乎一點也不值得他浪費四分之一的生命。更何況這種情況下,芬格爾根本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稍微痛苦些罷了。
“哥哥,你真的忍心嗎?你真的覺得芬格爾的安危不值得你付出四分之一的生命嗎?”
路鳴澤沒有放棄,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路明非腦中的想法。
路明非是個孤獨的人,更是個缺愛的人,別人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了他一點光,他就會回報以熊熊烈火。
在他剛剛成為卡塞爾學院近幾十年來第一個入學即S級的新生以後,全校學生和教授們對他的質疑就沒有停止過。哪怕陳鴻漸和楚子航是那麼地看好他,在守夜人論壇挺他,陳鴻漸和夏彌甚至開了小號幫他在守夜人論壇上不顧形象地懟天懟地,罵得那群在論壇上各種抹黑路明非的噴子們懷疑人生,但這只是引起了更多人的嫉妒。
“當一個本就被人嫉妒的人得到了那幾個同樣優秀的人的維護,這份嫉妒只會被無限放大,唯一能徹底“堵住他們那裝滿了大糞的嘴的辦法就是證明自己。”
這是芬格爾在笑他被那麼多人黑的時候忽然冒出的一句話,說完以後芬格爾就關上了電腦上床睡覺了,連剛剛點的醬肘子都沒吃。
後來,作為守夜人論壇唯一的管理員的芬格爾禁言了很多黑子的賬號,而且都是永久禁言。
芬格爾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只是他從日本回來後聽副校長這位守夜人論壇的主人說的。守夜人沒有就芬格爾的話題說更多,只是讓路明非去查查芬格爾的檔案。
路明非在圖書館的電腦終端前花了三個小時閱覽芬格爾的檔案,以他S級的許可權,學籍檔案他可以隨便瀏覽。諾瑪也沒有阻攔,只是看完後,他靠在了椅背上,久久沒有說話。
芬格爾很坑,還很沒節操。但在某種意義上,他是跟路明非一樣的死小孩,孤獨的液體多得從心裡溢位來,而且他們倆都透過掛著賤賤的笑容掩飾自己內心的孤獨,所以芬格爾那時候選擇罩他。
回過神的路明非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身旁,高呼道:“繪梨衣,用審判削祂!”
言靈·審判是白王一系的言靈,光憑並不是完全體的天空與風之王是無法透過元素流轉化解的。而且審判斬出的劍刃中不僅帶著殺戮的意志和詛咒,還有極寒的低溫。
繪梨衣一怔,深玫瑰紅的雙瞳中被赤金色的光芒所代替,暗紅色的長髮和校服的短裙裙襬隨風飄揚著,一抹銳意驟然出現在這座尼伯龍根之中。
姬鶴一文字劃過一道緋色的劍弧,寒氣從冰冷的劍身上散發出來,蘊藏著絕對的斬切意志的一劍斬出,驚人的劍意和劍氣化為一抹劍光,斬向那騰空而立的諾託斯。
諾託斯目光微凝,一道無形的空氣屏障瞬間將他包裹在裡面,高速流動的空氣和劍弧碰撞著,相互傾軋著,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無塵之地領域外的高速空氣先一步被磨滅殆盡,還是繪梨衣斬出的劍弧先一步磨滅殆盡。
不過,得益於繪梨衣的一擊,無人操控的狂風就像是失去了電力的電鑽,再也無法將風元素凝實到可以穿透青銅的地步,最終化為了散亂的氣流消散在空氣中。
而繪梨衣和諾託斯也陷入了僵持,繪梨衣的兩鬢落下幾滴汗水,從繪梨衣的神情看來她只是在苦苦支撐罷了,劍弧的光芒已經變得愈發黯淡打,但她仍在堅持。
諾託斯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燦金色光芒一盛,一陣嬰兒般的淒厲尖叫聲從宮殿四周傳來。
那是天空與風之王一系的死侍,曾助前世的李元昊蕩平西北,就連身為泱泱大國的宋朝和能征善戰的遼國都無法戰勝那個只敢發揮出屬於混血種層次力量的李元昊。
一陣馬蹄聲和鎖鏈的晃動聲迴盪在宮殿中, 冷鍛的精鋼甲冑反射著點點銀光,手中的馬槊更是散發著噬人的寒芒。那是真正的鐵鷂子,被轉化為死侍的鐵鷂子忠誠地守衛在他們的君王沉睡了一千年的陵墓中,從騎卒到戰馬全身都裹滿了鐵甲,臉上也戴著金屬面罩,僅留下雙目和鼻孔兩處孔洞。
那支一千年前被蒙古大軍以輕騎一次次遊擊襲擾,最終因疲憊而潰亂的重灌騎兵再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只是這一次,被轉化為死侍和龍族亞種的騎卒和戰馬再也不會感到疲憊,也不會出現潰亂。
而在鐵鷂子的身後則是一群手持刀槍身穿皮甲的死侍,張牙舞爪地從四門湧入了這座宮殿,保衛著他們的君王。
戰則先出鐵騎突陣,陣亂則衝擊之,步兵挾騎以進。
整座古城的角角落落都有死侍從地底鑽出,手持兵刃衝向宮殿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