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

這種術法雖然長久處於宗門管理處與各大宗門的禁術列表中,但是那些個高階修士多多少少還是會在暗中修煉,以備不時之需。

因此,即便施展這個術法有一大堆的限制條件和負面作用,被發現之後也會接受到宗門管理處永無止境地追捕,施展這個術法的人還是屢見不鮮。

畢竟不用死路一條,用了說不定還能活著。

按照秦朔的說法來看,秦獻毫無疑問便是被那先任皇帝所奪舍。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先帝同樣也是被更前一任的皇帝奪舍。

“也就是說,甚至有可能,現在的秦獻,其實是從上古時期一直活到現在的人……這倒是能夠解釋他懂得靈族文字和能夠使用靈族器具的問題……”花微微頷著腦袋,嘴裡嘟囔著。

不知是不是聽清了花的話,秦朔朝它那裡看了一眼,隨後開口道:“這就是我知道的了,再往後的事情估計你也知道,我被封到長新那地方當王,養精蓄銳多年起義,然而失敗了。在這段時間裡,我對他的瞭解不一定會比你多。”

“但是似乎這些事情你都沒有對其他人說過?”花疑惑道。畢竟在秦立人的記憶之中,它沒有發現任何與秦朔此時所說的有關的資訊。

“在這世上,我只對蕭將軍說過,只是他已經死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秦朔又看了花一眼。

這種敵意倒是絲毫沒有掩飾,但是即便如此,花還是強調道:“我沒有殺他。”

秦朔並沒有反駁花的解釋,像是累了一般,隨手又從桌邊拿起了另一本書,同時擺了擺手。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我能對你說的也只有這麼多。如果以後你有機會宰了那傢伙,記得多捅一刀,就當是聽完這個故事的賞錢了。”

“好。”花應道。

雖然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但是至少在目前看來,可能性不大。花現在這個狀態,能夠保住自己就不錯了。

走出這件屋子的房門,身後又傳來秦朔那蒼老沙啞的聲音:“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

卻是比花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更老了,老得不像一個煅骨境的修士。

吱呀——

伸手將門關上,花現在該去找流蘇了。

也是恰巧在這事,流蘇的聲音傳入了花的耳中。

“你過來一下。”

能聽出來,他的心情很差。

順著流蘇的指示,花不緊不慢地在這蜿蜒曲折的通道里穿行。這裡面的佈置彷彿一個迷宮一般,也不知是要困住誰。

它在一個與秦朔的房間形制類似的房門前見到了坐在門檻上的流蘇。他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像是心中有些焦躁一般,他的拳頭時不時地張開,隨後再次握住。

“沒找到?”花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