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蕭懷突然大聲打斷道,又像是意識到自己的事態一般將聲音降了下來,“天將軍的事情是絕密,他一個天天待在城裡的人又是如何能知道?”

“說得對,立人你切莫胡言亂語。”文王斥責道,“就連我們軍中大將,知道這件事的也少之又少,怎麼可能會透露給他們?”

花好不退讓地回道:“那聶君離與那麼多世家公子交流頗深,保不齊有人偷聽到了家人談話,酒醉過後,便失言將那事說了出去……”

花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文王的反應。顯然他的神情也有了一些動搖,於是它接著說道:“在前幾日,在長新郊外有一所客棧在雨中損毀,在其中發現了在三年前的那場騷亂中逃出來的幾名未完全受訓的天將。”

文王一拍桌子,怒道:“還有這等事?你為何不早上報上來!”

“兒臣也是昨晚才得到報告,本想著將府裡的事解決完了一併上報,沒想著那聶君離竟然趁著這個機會逃走了。”

這不是花在胡謅,而是秦立人本來就是這麼想,它便順著就說了出來。

那食人客棧的事情本來就瞞不住,那邊雖然偏僻,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經過。但凡有人過去,發現客棧倒塌,稍往裡一看便能夠發現裡面倒著的幾具無頭屍體,那自然就會上報官府。

所以其實秦立人在昨晚來的路上就已經接到了報告,只是因為他當時也沒有多想,這事就被他給放下了。

花在此時篤定說那客棧裡的老闆是逃出來的天將,這一點其實有一點漏洞,就是其實秦立人並不知道死的那幾人的身份,不過目的已經達到了。

現在的文王和蕭懷顯然是慌了。

“若那聶君離真是因為這事而選擇逃離,那事情就麻煩了。”蕭懷焦急道,“王上,臣下建議立即通知地方各城鎮,發現他們一行人的行蹤立即加以阻攔,並派出最快的飛舟前去追擊,務必要將他們攔截在領地之內!”

“切莫亂了自身陣腳!”

文王喝了一聲,沉思片刻,接著道:“就由你說的去做,但是也不必太擔心。立人都是昨夜裡才得到的訊息,那聶君離不可能會比我們更早拿到訊息,就算他聽到了什麼醉話,那也都是捕風捉影。我那個弟弟向來多疑,必不可能信這種天方夜譚。”

不愧是能爭奪皇權的一方霸主,倒是足夠冷靜,一下子就發現了花猜測的漏洞。

不過只要達到了分散文王注意力的目的,就算是成功了。

而那些派出去的飛舟,花根本不擔心。先不說聶君離他們已經離開了一夜,他們的御劍遁術都是師承自年玄機,加上御劍本身就要比飛舟更加快一些,那些追兵基本不可能追上他們。

至於要如何躲過一路過去那些城鎮的警戒,就得靠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不過,也不能因為這事就放鬆警惕。”文王話鋒一轉,接著說道,“蕭懷,你去再清點一遍軍陣,隨時準備進攻餘塘城。”

“臣領命。”蕭懷一拱手,便轉身離開。

文王又看向花:“至於你,立人,你去確認一下糧草補給線路。此次我們快速行軍,若是補給未能跟上,將會大幅度延誤戰機。”

“兒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