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己哄抬價格,後來又賣不出去,砸在手裡破產的,也能算到爺爺頭上去?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若是有人敢揹著我們金家,偷偷同他們來往,日後我們再見,可就不是稱兄道弟了。”

“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諸位也見諒,金某說話直。若是蘇家徹底垮了,大家放心,蘇家的店面,我金家一個不要,都是你們的。”

好好的一個商會,弄得像是土匪窩似的。

蘇清玖倒以為金成輝有什麼真本事,到頭來,不過是以勢壓人罷了。

沒有長久的利益驅使,商人的這種默契,早晚會煙消雲散的。

蘇清玖笑了笑。

忽然,她卻發現身上湧現出一股燥熱。

她常看話本,幾乎瞬間就想到了話本中的某些情節,覺得不對勁。

那酒她明明一滴都沒有喝進去。

怎麼會?

不對。

她掃過了屋子一圈,注意到窗邊的桌案上擺著一個青銅香爐,爐子裡冒著一絲絲白煙。

夏日的天氣,那煙氣並不顯眼,而那香氣又極淡。

她才沒有注意到屋子裡點了香。

可是,現下才察覺,已經晚了。

這催情的迷香,她已經吸了不少,看似已經開始發作了。

卑鄙無恥的小人。

此時,外面的聚會已經結束了。

金成輝想著他齷齪的勾當,早早就人給趕走了。

她聽見外面有爭執聲,可是腦子有些混沌,只是迷迷糊糊聽見了雪晴的聲音。

“我們家小姐呢?”

“你家小姐不是早就走了嗎?且去別處尋一尋吧!”

門口處,見別人走出了來,唯獨沒有見到蘇清玖的雪晴有些慌了,見人便問。

幾個老男人不僅不回答,還嬉笑著揩油。

雪晴忍著噁心,依舊詢問著,卻得來這樣的回答。

“不可能,我沒見她出來。”雪晴喃喃自語。

她一直都守在這裡,若是小姐出來了,她不可能看不到的。

忽然,她眼尖地看到了許禾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人家詢問:“許姑娘,你一定知道我家姑娘去哪裡了。”

“我……”許禾子欲言又止,瞥見眾人警告的眼神,又搖了搖頭。

“你家姑娘已經回去了。”

雪晴臉色煞白,大聲喊到:“不可能,我家姑娘還沒出來,我要進去看看。”

兩個小廝嚴肅地守在外面,雪晴一個弱女子,也幹不過她們,氣哼哼的轉頭,去尋人了。

屋內,眾人已經散去。

金成輝卸下了人前的偽裝,磨拳搽掌地靠近了床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