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鬼!

金成輝趁機揩油,激起蘇清玖一陣不適,不著聲色地避開了這隻鹹豬手,一下子倒在了後面丫鬟的身上。

丫鬟驚慌失措,蘇清玖人事不省。

桌上幾人各有心思,幾個年紀稍大的,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只豔羨地看向了金成輝。

也唯有許晨這初生的牛犢,像抓住什麼機會似的,爭著表現道:“金伯伯,我們回家正好順路,不如我們載這位蘇妹妹一程吧。父親,你說好嗎?”

“你給我閉嘴!”

“許世兄,何必動怒呢?小孩子不會說話,下次,這種大人的場合就別跟來了。”

許晨摸不著頭腦,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只是慫慫地繼續悶頭吃飯。

“還吃什麼吃,滾出去!”

“這次便算了!”金成輝眯著眼睛,慵懶地說道,但那目光中的冷意,還是叫許晨心裡一咯噔。

蘇清玖雖假裝昏迷,卻偷偷將這副畫面看得清楚。

這群偽善的人,平日裡沒少用這種伎倆來偷騙小姑娘吧。

幾個人中,倒也有露出不屑態度的,卻也不敢說話。

就連私交較好的許禾子姑娘,也並未給蘇清玖說話。

足可見,金家對整個金陵商場的威懾程度。

不久,許晨真的被自己的父親給遣送了出去。

蘇清玖則被兩個丫鬟攙扶著進入了旁邊的臥房裡面歇息。

兩個丫鬟退了出去之後。

蘇清玖豁然睜開了雙眼,先是將房間打量了一番。

這臥房很小,窗前是一張花梨木桌,窗戶緊閉著,她沒有記錯的話,窗戶外面應該是秦淮河。

另一面就是簡單的幾幅字畫。

正對著是一張屏風,紅木雕刻的,並非是鏤空那種,兩頭都看不到彼此。

屏風能遮擋視線,但聲音卻能透過來。

“女人就是沒見過世面,狂妄自大。該教訓教訓。”

“今晚,金兄好好教訓,叫我們明日來添個嫂子可好?”說話的是鴻宴樓的管事,可惜鴻雁大師這麼傳奇的一個女子,竟嫁了個這樣的丈夫,叫人厭惡。

“你們說什麼胡話呢?許姑娘還在這裡呢。”金成輝聲音裡掩飾不住笑意。雖然極力掩飾,但目的已經不言而喻。

汙言穢語竟這樣不加遮掩地說出來。

“許姑娘與那小丫頭自然不同啦,許姑娘琴藝超絕,又是自小走江湖的,可比裡面那個毛丫頭懂規矩多了。是吧!”

“自然是的。許姑娘,何時我們去雙玉樓聚聚?”

“好了,不相干的人都走了,說回正事吧!”金成輝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方才那種嬉笑瞬間消失了。

蘇清玖豎起了耳朵來。

只聽見金成輝冷聲道:“我們家老爺子的意思,是絕對不能讓蘇家東山再起。不管是幾日後蘇家的開業,還是百花會,有蘇家就沒我們,當初蘇老爺子逼著我們放棄了雲錦生意,如今叫我們抓住了機會,大家可別犯蠢了。”

蘇清玖暗自咋舌,這嫁禍的能力可真是一絕啊。

當初爺爺做雲錦,因為款式新穎,價格合理才讓百姓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