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欠著,總有一天,是要叫的…”

“叩叩!”炎拾在門外敲了敲門,“主子,急報!”

邵荁韻拉開兩人的距離,殷鉦琰這才坐回位置,嘴角上揚,“進來吧。”

炎拾走進來,沒有抬頭,“主子,皇上急召!”

“現在?”殷鉦琰收起笑容,“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據我們的人瞭解,似乎黃河水患一事,”炎拾答。

“黃河水患?”邵荁韻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來,我們一直苦尋不到的機會,終於出現了。”

“你是說……”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其中之意。

“四王爺到!”隨著尖銳的聲音響起,眾人看著殷鉦琰板著臉走進來,恭恭敬敬的向皇上行禮。

“坐下吧,”皇上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怒意,抬手示意殷鉦琰坐下。

待殷鉦琰坐下,皇上才坐正身子,“之所以召你們來,是因為近期黃河水患之事,具體細節,林愛卿,你來說。”

林桁立馬上前,將事情的細節一一說出來。

原來,前幾天黃河水患,河南巡撫上表,向皇上請求撥款,后皇上允許撥一萬兩銀子。卻誰知,這一萬兩銀子全部入這途中的官員手中,到河南縣令手中早已寥寥無幾,河南巡撫人微言輕,不敢上表,若不是災民鬧事,泌陽縣縣令出事,縣令千金赴京求救父親故友戶部侍郎,這件事才被放到明面上,告到皇上這裡,這才查出來。歷年來,官官相護是常有的事,一般不鬧出事,皇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如今,鬧出如此大的事情,皇上怎能不動怒。

“父皇莫氣,這些官員著實可惡,但也不值得父皇這般動怒,”十四王爺胤郅炫上前道。

“朕叫你們來,就是想問問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你們來給朕拿個主意,”皇上端起茶抿了一口,隨後放下道。

幾人面面相覷,就連一向話多的大臣們,都沒有開口說話,殿內陷入安靜之中。

“怎麼?你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皇上皺起眉頭,看向低著頭的殷鉦琰,見他十分鎮定的在玩著茶蓋,張了張嘴,但說出口的時候,卻沒有點名讓殷鉦琰起來。

“你們若是今日給不出主意,那就留在這裡,明日的早朝繼續討論。”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起身諫言,只不過幾乎都是在敷衍了事,畢竟這件事情雖然鬧大了,但是大多都知道,一但攬下,要面對的就是得罪千千萬萬之人。

先別說別的,得罪重臣,或者這殿內的皇子,都是肯定的。

皇上聽著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來,便十分不滿的看著一直沒有開口的殷鉦琰。

殷鉦琰自然是知道皇上在看著他,但是他就是坐在那裡,時不時的抬眼瞥一下其他人,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皇上暗暗的嘆了口氣,看來他若是不提老四,老四是不會主動獻策的。

“老四,你可有主意?”

被點名的殷鉦琰完全沒有驚慌的樣子,反而是鎮定的站起來行了個禮,“回父皇,兒臣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皇上聞言,挑了挑眉,“那就說說,讓朕聽聽有多麼的不成熟!”

殷鉦琰站直身子,“官員腐敗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現在重點關注這些,反而無法解決災民鬧事,不如先找人押送銀子、糧食到河南,先安頓災民,再解決貪官之事,或許會比較好一些,畢竟現在相較於解決貪官之事,安頓災民才是重中之重。”

皇上點點頭,“想法確實不錯,但是,並不詳細。”

“兒臣慚愧,只能想到這些,”殷鉦琰立馬跪下,“未能替父皇解憂,是兒臣不孝。”

“你這話說的,你若是不孝,他們今晚還真就回不去了,”皇上淡淡的瞥了一眼底下的人。

“行吧,朕也大概知道要如何了,老四的想法著實可行,不過還需加強,林愛卿,你留下,其他人,就都回去吧,明日早朝,朕再決定該如何解決。”

“臣(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