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太華獅群奪得水源的使用權後,度過了平穩的一週。

然而草原乾旱的形勢卻越發嚴重,水塘裡的水已經乾涸,只剩下三三兩兩的淺水坑,動物們大半都已離開,而留下的大多數也喝不到水。

如今為了搶奪這有限的水源,獅群不得不和其他族群發生戰鬥。

渥太華一頭母獅死在了水牛的圍攻之下,另外一頭脖頸被角馬的犄角掛穿,硬挺了幾天後,也一命嗚呼。

楊弘毅沒辦法阻止這種事發生,要喝水必須到河床中央去,如今那裡全是狂暴的水牛、角馬,它們完全不畏懼獅群。

兩天之後,水塘徹底枯竭,看不到一絲水了。

這片草原的動物全部離開,又向其他地方遷徙而去。

楊弘毅站在漫野勒提河床上,望著遠去的動物,不禁心想,連這裡都沒有了水,哪裡還會有水呢。

整片大地徹底陷入了乾旱,有些地方的土質已經完全硬化,要不了多久,就會開裂。

現在的薩比森,恐怕真是赤地千里之景象。

接下來幾天,獅群都沒有獵物可捕,只能又在河床上挖了一些肺魚充飢。

整個獅群都陷入了飢餓之中,不安的氣氛在營地上空飄蕩。

朱莉趴在草叢裡,似乎快要不行了,蓋亞和之前的斯巴達母獅們都圍在它身邊。

楊弘毅來到這頭老母獅身前,低下頭顱,任憑它用獅掌撫摸自己的鬃毛。

朱莉今年可能已經14歲了,是真正長壽的獅子,它伴隨西街聯盟走過了最輝煌的歲月,又見證了壞男孩的崛起,還養育了蓋亞這樣的出色女兒,讓其成為北部獅群的領袖。

它並沒有多少遺憾,能這樣寧靜祥和的離去,對於獅子來說是莫大的幸運。

楊弘毅尊敬這位老領袖,是它將斯巴達的幾隻雄獅辛苦拉扯而大,沒有它,或許也就沒有壞男孩的今天。

麥森和斯巴達的其他母獅離去後,朱莉便總是形單影隻,或許它已經累了,就這樣離去也好,不再需要忍受這世間之苦。

當朱莉一臉祥和地閉上了眼睛時,楊弘毅帶著北部獅群離開了這裡,它不希望發生有獅子餓吃朱莉的事件。

獅群雖然餓,但絕對不能幹這種事,否則一旦以後再出現饑荒,很有可能便會殺戮同伴取食。

他沿著地上留下的蹄印找尋動物的身影,但動物們一直沒有停下腳步,獅群沒辦法捕獵。

傍晚的時候,獅群不得不臨時紮營休息。

楊弘毅趴在河岸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水和食物都沒有,獅群過得很艱難,今天有幾隻小獅子似乎已經中暑,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裝動物的貨車又從遠處駛來。

這些天楊弘毅已經看到好多輛這種車經過草原,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好奇地跟著車轍印尾隨而去。

貨車一路行駛,經過草原,到達一處矮丘陵地帶便停了下來。

司機和一名工作區人員跳下車,用遙控裝置將鐵籠子的柵欄升起。

頓時鐵籠子裡的羚羊便紛紛跳了出來,來到了這片草原。

放了這些動物後,兩人便上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