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話音落下,小腿輕輕一動,直接躍上屋簷。隨後又從屋簷上躍起,只見其身子輕盈無比,猶如浮毛一般,在空中隨風飄揚。

片刻後,便已落到十丈之遠的茅草門上,隨後又從門上縱身一躍,雙腳輕輕的落到地上站定。

“心如止水,方能波瀾不驚,萬變不懼!待心止之後,方可祛除腳之沉力,百日之後,即可健步如飛。

屆時,輕功已然小有所成,照此循序而進,想進即進;欲退則退,馮虛御風,來去自如,則已大成。”

“腳上的沉力?師父,沉力當如何祛除?”

伍康奔至門前,恭恭敬敬的求教,祛除沉力之法。

“輕功大成,需日久而成。第一步便要做到靜心無行,在腿上不斷增加重物。如若精進,百日可有小成!”

言既已罷,李長風便讓伍康將水桶打滿水,用一根長竿所撐,又取來三塊大石,分別放於伍康的頭頂與雙肩;讓伍康立在兩條長凳上。

“小子,記住,半個時辰內,桶裡的水不能滴出一滴,肩上及頭頂的石頭不能掉落一個,如果任何一個達不到的話,哪就再來半個時辰!”

已經站定的伍康聞言,當即便要答話,卻不料身子微微一動,頭頂的石塊“啪”的一聲便已落在地上。

“哼!靜心無行,波瀾不驚!臭小子,重來!”

李長風見此,瞪了伍康一眼。伍康只得取起石塊,再次立在長凳之上。一個上午下來,伍康重來了不知多少遍,終於趕上了吃午飯。

可惜,在吃飯的時候,因為連續幾日的體力活下來,伍康的雙手顫顫巍巍,沒趴幾口飯,手中的筷子便又掉落在地上。為此還讓張丹參“嘲笑”了一番。

日進中午,豔陽高照。

伍康正在李長風的監督下,在院內刻苦練功之時,張丹參卻慌慌張張從屋內奔出。

“前輩,快,人醒了!”

李長風聞言,忙朝屋內而去。而伍康聽聞此訊息,也慌慌忙忙,一個踉蹌,便從長凳上跌下,摔了個狗啃泥。

來到屋內,先前被救回那人,虛弱無比的靠在榻上。

那人見到李長風,顯得激動無比,掙扎著道:“你,你是,李老前輩?”

“別急,別急,先躺下,慢慢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金鐘堂的大弟子毛譯山吧?”

李長風見眼前的人如此著急,已是十有八九,拿定此人正是毛譯山。

“對,對,想不到李前輩還能認出晚輩,三,三年前,前輩拜訪師父時,晚輩與前輩,曾有一面之緣……”

李長風看著毛譯山如此虛弱,忙讓其躺下休息。隨後張丹參又取來水和熬好的粥,來給毛譯山飲下。

毛譯山飲下粥後,稍微恢復了些許力氣,掙扎著靠起。

“譯山,當年你乃是韓大俠的得意弟子,到底是何人將你傷成這樣?還有,前日我們被另一自稱金鐘堂堂主的人所襲,金鐘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韓兄身體近來可還好?”

李長風接連丟擲問題,毛譯山聞李長風問到自己師父,頓時兩眼發紅,近乎低吼道:“李,老前輩,我,我師父他,在一月前,便已被人所殺……”

毛譯山此言一出,饒是李長風也不由一驚。

“什麼?韓大俠被人所殺?是誰幹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長風想到三年前,自己與韓金見面時,韓金身體還硬朗不已,此時聽聞故友被刺而亡,心中是又驚又怒。

毛譯山長嘆口氣,緩緩向眾人道出事情原委。

事情究竟何屬,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