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封封書信的看罷,三人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各不相同,漸漸轉變成了驚詫與怒火。

就連李長風這樣的老江湖,臉上也寫滿了驚詫,高聲直呼:“世家安敢如此行事,難道不怕百年之後絕子呼?!”

伍康怒不可遏,饒是張丹參心中的悲切,此刻也被怒火化為烏有。

在三人眼中,手上拿的,完全不是一封封用來溝通的書信,而是一個個陰毒無比的手段;一把把殘害人命的兇器;每字每句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所出!

伍康緩緩將手中書信捏做一團道:“只恨孑然一身,無力改天換日.......”

伍康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吃了一驚,李長風一把捂住伍康的嘴,並示意其不要再說,畢竟此話若是讓外人聽去,只怕是誅九族之大罪!

北冥殿幾人聞言,臉上也閃過錯愕之情,隨即北冥空翼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好小子!果然不一般,殿主果能識人!”北冥星耀聞言,也在心中暗道。

“嗚!嗚嗚!”

伍康不聽的拍打著李長風的手,李長風見此方才將手緩緩放開。

“小子,你知不知道,這種話不能亂說?是要誅九族的!”李長風雙眉一橫,不待伍康說話,便率先開口道。

伍康見李長風如此,知道也不好再言,而是冷哼一聲,把怒火往肚子裡憋。

北冥空翼繼續開口道:“除此之外,某還查得,安捷縣縣令之所以借酒消愁,將自己鎖在牢中;並不是因為追查嬰兒失蹤案無果,而是另有隱情,掩人耳目罷了!”

幾人聽了北冥空翼的話,都不覺一驚,北冥空翼繼續說道:“其實縣令早已查出頭緒,奈何其在京城的家眷,早已在盧循手中。盧循用其家眷,威脅其停止追查!”

伍康與張丹參聽到此處,已由先前的怒不可遏,轉變成了半驚半怒。

二人皆已弱冠,俱知各地方大小官員,皆由貪腐不法行為。但令二人都未曾想到的卻是,堂堂天子腳下,不法行為絲毫未比地方所易。

已至花甲的李長風聞言,卻未有多大驚訝,只是暗歎一句:“五姓七望,果真勢大!”

“前輩的意思是,縣令手中已有線索,不過是礙於壓力,不敢公之於眾?”驚怒之餘,伍康開口問道。

面對伍康的疑問,北冥空翼不可置否的點頭而應。

“這樣一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有辦法了!”

一旁的張丹參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一個計策已然在腦海之中形成。

“還請小兄弟直言!”

張丹參遂將心中計謀,盡數說出。眾人聽了之後,皆稱做好計。

“計既已定,還有勞諸位前輩!”張丹參朝眾人拱手說道。

“張小兄弟放心即可!魑魅魍魎!”

“在!”

“你四人即刻啟辰前往洛陽,應需幾日?!”

“啟稟閣主,此距洛陽不過五百餘里,屬下只需兩日即可抵達!”魅率先開口道。

“老二既要兩日,那我等四日也可抵達!”其餘三兄弟聞言,異口同聲拱手道。

“好!一切按張小兄弟所言行事,本閣主給你兄弟四人八日,切忌勿要驚動京城裡的老賊!”

“謹遵閣主之命!”

四人奉命之後,遂躍牆而出,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北冥空翼二人,也按張丹參之計,拱手告辭,一行人當即按計而行,從老院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