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洛。”

那人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前幾日,徐大人還同我說來著!”

我看著他們在一旁說話,也起身走了過去,問道:“師父,這便是那錢民禮?”

我的視線在他身上上下徘徊著。

這和那日的小姐也不像啊!

錢民禮像是不認識我一樣,好奇地望著我,也未問我的名姓。

“徐老夫人的壽宴,你撞的那個人便是我。”我出聲提醒了他一句。

錢民禮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然後一副驚訝的樣子:“我還真未認出你來,畢竟那日的你,和眼前的你,不是一個樣子。”

這也不能怪他,換作是誰,也認不出來。

徐老夫人壽宴的那日,我以硃砂在肌膚上作畫,遮蓋傷疤。

而今日,我以面紗遮傷疤,並未用硃砂。

錢民禮拍了拍手,道:“洛公子,這裡人多,咱們還是去我客房說吧。”

洛遠珩隨他去了客房。

就在我跟著上樓之時,人群之中有人嘆聲道:“錢兄結識了貴人,怕是要忘了我這個昔日好友。”

錢民禮笑道:“放心,忘了誰都不可能忘了趙兄。”

到了錢民禮的客房,錢民禮將門窗都鎖好,鎖好後,便請我們就座。

“洛公子,現在沒人了。”錢民禮道。

“錢大人…”洛遠珩剛說出這三個字,就被錢民禮給打斷:“誒誒誒!我還沒當官呢,別這麼稱呼我。”

他突然將聲音壓下來,繼續道:“我怕腦袋不保,你換個稱呼。”

洛遠珩將稱呼糾正過來,道:“那好,錢兄,不知那件事,你可想好了?”

錢民禮長嘆氣,道:“徐大人和我說過了,說實話,洛公子,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現在就是個鄉野村夫,就算真當了禮部尚書,在過年之前,根本辦不到啊。”

“那若是在多一個月呢?”洛遠珩放寬了期限:“兩個月的時間夠嗎?”

錢民禮有些猶豫:“這…我也不知道。”

我一臉迷茫地看著洛遠珩,想問他是什麼事但是又沒問出口。

“洛公子,你想啊,這惠帝都走了四個多月了,他那時候的一些東西,肯定不知所蹤,就算在找到了,那其真偽,也不知道啊。”錢民禮緩了緩,繼續道:“洛公子,我儘量幫你吧。”

洛遠珩也並未要求太多,直接作揖謝道:“多謝錢兄相助。”

錢民禮趕緊站起來,讓洛遠珩將這謝意收回:“先別急著謝我,要謝也等我辦完這件事再謝啊,提前謝我,我壓力挺大的。”

我想到錢民禮扮的那個女相,便問道:“你…那日的女相究竟是如何辦出來的?”

錢民禮哈哈笑著:“這個啊…你等會。”

他咳咳兩聲,挺直腰板,鎖著肩道:“你覺得我是如何扮的?”

聲音一出口,不再是男音,而是一聲嬌弱的女聲。

但是看這身姿,跟女子沒有半分差異。

從客棧回來後,我便問洛遠珩:“你讓錢民禮幫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