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說完感覺自己好像在尋龍點穴,逼格肉眼可見的提升了一大截。

有啥辦法呢,手機看一眼萬年曆,幾秒的事情,愣是手指抽風、腦子抽筋,算了差不多五分鐘,他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阿公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捋了捋逼格更高的白鬍子,說道:“明天是七月七,你外婆那裡怎麼說啊。”

其他地方的風俗,孟時不清楚。

不過在本地,七月七是乞巧節,這一天外婆會給外孫送糕點,有祈求外孫子乖巧伶俐的寓意。

不過,現在七夕已經被炒成了我國的情人節了。

孟時感覺七夕情人節這事挺扯淡。

牛郎一年就和織女見一面,本來是挺好的事。

畢竟,小別勝新婚,離別情更深。乾柴遇烈火,欲/火生新人。

可問題出在這夫妻重逢,邊上還有倆孩子,一頭牛,無數喜鵲、一票神仙圍觀,這叫什麼事啊。

可憐的牛郎只能摟著老婆憋了一年又一年,啥事也幹不了。

而織女那邊呢。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這仙女淨看著喜鵲搭橋不說,還要聽每天都要見一面的牛郎,跟神經病一樣傾訴一年沒見的相思之苦,還啥事不幹。

這一天天的誰受得了啊。

可就這倆苦逼的故事,硬是被無良的商家給弄成了情人節,光想想都讓人覺得心累。

孟時這個單身狗,懷著極大的惡意編排著七夕。

然後從盤子裡剝了顆花生送進嘴裡,說道:“現在乞巧節也不興了,人現在過的是情人節。”

“也是,以前孩子週歲給鄰居送紅蛋、紅糕,現在就兩個包裝的鹹鴨蛋和兩桶泡麵,不過也挺好,方便。”

阿公沒有評判好與壞,他只有接受。

時代在變,風俗在變。

他對於記憶裡不斷消失的風俗,態度很豁達。

兩人和往常一樣閒聊一會,開始安靜的看戲。

電視裡,秦香蓮正對陳世美唱:“你利祿薰心忘根本,豈知富貴如浮雲,我心如刀絞淚難忍,強盜竟是鐵打的心。”

老爺子搖了搖扇子,說道:“聽劉繼業家那口子說,前幾天劉夏和劉浩倆孩子打起來,你就在邊上看著什麼也沒說?”

孟時手裡拿著一把花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