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取餘,似乎有點怕狗,躲的遠遠的。

奶奶看劉夏跟狗子玩鬧,臉上有了點笑意。

她對孟時點了點頭,沒問他是誰家的孩子,只是看著他手裡的相機。

她不知道這個煙盒大小的東西是什麼,這個後生仔用它對著自己和劉夏是幹嘛。

孟時便湊過去給她回放剛剛的畫面,“您看看。”

她看著自己和劉夏出現在螢幕裡。

劉夏氣鼓鼓的。

畫面只要短短的兩分多鐘。

她看完之後,沒有說話,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轉頭看向劉夏。

劉夏正帶著阿花追趕孟取餘。

孟取餘在叫,劉夏在笑,阿花在他倆的腳邊亂竄。

玩鬧中,他已經忘記了“奶奶沒有和爸爸提起他”的不快。

“阿嬸,我會看著他的。”

陳竹峰拿著棕掃清理瓦樑上的灰,揮手喊,因為阿嫲耳朵不好,所以他和老人說話就習慣大聲。

不大的夭山村,按照姓氏劃分了三個居住地區。

孟、劉、餘,同姓的人都聚在一起居住。

其中姓餘的人最多,姓孟的最少。

現在正被狗子攆著跑的孟取餘,雖然看起來是個內涵的名字,其實不過是孟得數娶了余姓那一輩最好看的姑娘之後,抖機靈之下的產物。

劉夏的奶奶姓孟叫桂花,女人沒有代表輩分的那個字,不過真算起來她和孟時同輩。

但畢竟年紀擺在那裡,叫姐姐可不合適,於是陳竹峰便按照她老公劉方德的年紀,叫一聲阿嬸。

“那麻煩了你啦。”劉夏的奶奶有些高興。

地裡的花生快要收了,她要打理,所以用來看劉夏的時間自然就少了。

倆人又寒暄了幾句,劉夏奶奶就回去做飯了。

對於孟時拍她和劉夏,她並沒有什麼概念,

她只知道照相是要給錢的,但這相不是她主動要照,那便不需要給錢。

她考慮的只有這麼多。

而孟時之所以想要拍,是因為和陳竹峰在屋頂聊天,陳竹峰說他前幾天在河州找劉夏的爸爸劉作龍喝酒,他有意在把劉夏接去城裡上學。

孟時想用這個相機,讓劉夏能留住這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