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年輕人,是不是認為這是封*迷*。”

孟時搖了搖頭。

這種法事至少有文化傳承的底蘊,而有些葬禮早已演變的畸形了。

“你是良施的孫子?”

這位“師公”竟然和阿爺同輩。

孟時點了點頭。

“那正好,我寫一張忌告,你貼出去,掛紅也由你來做。”師公說完,轉頭對外面正在搭桌子的一箇中年人喊道,“愈懷把筆墨放哪了?”

中年人愈字輩,年紀比孟時爹大,孟時該叫阿伯。

“我去拿。”

阿伯應了一聲,拿進來一個布包。

師公取出包裡的筆墨硯,硯臺看著是老物件,但筆和墨明顯是新華書店買的。

方方正正塑膠瓶裝的墨,上面3.5元的標籤還在。

中年人找來一張紅紙鋪開。

師公伸出大拇指在其他手指的關節上點了幾下,然後開始下筆。

一手端正的楷書。

忌告

孟姓良施公

誕戊辰年丙辰月癸未日申時

逝己亥年辛未月丁未日戌時

今師公孟良載於,己亥年辛未月,戊申、己酉、庚戌、三日行祭喪禮

屆時屬牛、虎、鼠、歲八至十一請回避

——己亥年、辛未月、戊申、辰時

——孟良載立告

寫完阿公從布包裡拿出印章,放在嘴上哈了一口氣,蓋在了自己的名字上,然後又用硃砂和另一隻毛筆,在下面勾了一個小符。

從這張忌告上可以看出師公叫孟良載,和阿爺同輩,孟時要叫阿公。

良載阿公寫完,指著馬路往上大約兩百米開外的榕樹,對孟時說:“等墨幹了,你拿去貼在那裡。”

“一張?”

孟時以為是上下兩張,畢竟路有兩個方向。

“煞衝西南,可從下往上去,不可從上往下走,不過現在人不興這個,也不避這個,全當走個形式。”

阿公很是豁達的說道。

然後伸手在靈堂前比了一下,把一捆紅布條遞給孟時,“從那一戶掛到那一戶,由上往下,手腳麻利點,在靈車來之前掛好最佳。”

這次孟時沒有問為什麼,直接開始開始從阿公指定的位置,開始往每一戶的門把手上系紅布。

等孟時把這幾十條紅布按照順序系完,那張忌告的墨就乾透了。

孟時拿著不知道是買的,還是阿公自己熬的白漿糊,把紅底黑字的忌告貼到了指定的位置。

“阿公,你剛才這樣這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