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河北軍統領徐世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場戰鬥。唐軍不能改變當場的局面的話,那麼河東郡就在我們手裡了。”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河東郡,迎接殿下,你和我都是大功一件。”

這來濟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能有多大的功勞,主要還是徐將軍高瞻遠矚,指揮若定,我們也不過是按照你定下的方略,做出了配合而已。”

這邊的秦國河北軍統領徐世勣,還想繼續跟來濟進行一下商業互吹,但是那邊的來整已經看不下去了。

來整笑著說道:“兩位將軍,咱這裡就先別繼續往下相互吹捧了,還是把眼前的這場仗打好再說吧!”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場仗他們十拿九穩。

陝州總管於筠率領的步軍,率先走出了大陣。

他們都一手帶著一個土包,一手拿著戰盾。

李孝基讓獨孤懷恩准備好的東西就是這個,他們想用這些土包鋪出斜道。

一來,土包會戰車的車輪動彈不得。

二來這些土包就能夠在戰車的前面堆出一個斜坡,讓他們唐軍的騎兵或者步兵,沿著斜坡,殺進對方的大陣裡面。

別看秦國河北軍這邊雖然是車陣,按理說,戰車可以往前開的,但是他們這個卻月陣很大的侷限性。

如果戰車一往前開,那麼整個大陣都要跟著變化,操作床弩計程車兵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戰車之間的連線和配合,也會變得不再那麼靈活。

那麼唐軍就有一定的機會,可以侵入到秦國河北軍的大陣之中,他們可能輸了這場仗了。

可秦國河北軍統領徐世勣抬起頭來,看向了唐軍的操作,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倒是唐軍將領的無奈之舉了,他們可不是秦王殿下,秦王殿下用這種積土成山攻城的辦法,尚且要用投石車壓制城牆的床弩和投石車。

現在的唐軍,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

當陝州總管於筠的步兵。進入到了秦國河北軍的射程之內,所有弓箭手開始放箭。

數萬只箭在空中,如同一陣烏雲一般,打擊在了這些唐軍士兵的身上。

箭雨讓這些唐軍士兵瞬間出現了四五百人的傷亡,但是他們還是堅定不移地向前進攻著。

隨後,秦國河北軍的床弩也開始發威。

這一次投入到戰爭裡面的重弩,足足有四五百具。

一根重弩的箭矢,甚至可以穿透兩三個唐軍士兵,這個場面是十分血腥殘忍。

陝州總管於筠看到這個局面,都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光是往前推這30丈,起碼就損失了兩三千計程車兵。

可陝州總管於筠轉過頭來,看向永安王李孝基那邊,可李孝基卻是神情堅定,沒有絲毫的不忍。

他嘆了口氣,催促軍隊繼續前進著。

那邊的箭雨還在繼續打擊著,步兵的速度根本就沒有騎兵那麼快,他們沒有前進一步都面臨著重大的傷亡。

等他們來到秦國河北軍面前三十丈的時候,他們付出的傷亡就已有五六千人。

永安王李孝基只看著這三十丈的距離,卻明白想要繼續往前進攻,他們至少還得再付出兩三千人的傷亡。

這個時候,秦國河北軍的重弩又已經準備好了,四五百支弩箭發射了出來,一波又起碼帶走了上千唐軍士兵。

唐軍士兵再也支撐不住了,一鬨而散,不要命地向後面退去。

陝州總管於筠看到這一幕,心防瞬間崩潰。

他也知道這前往鋪路兩萬唐軍士兵,傷亡足足有接近三成之多,便是再堅強的部隊,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得崩潰。

可是他還是接受不了,就只再三十丈了,有他們在堅持一會,就有希望去到敵軍戰車的面前,但是他們放棄了,他們堅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