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往上爬的話,朋友總得多一點,這來家註定不可能成為他的戰略合作伙伴,但是他也不願意得罪了來家。

要是這來家的來整,在跟隨他出徵的時候,死在了這個地方,來家而終歸會對他有些芥蒂。

當天夜裡,李孝基和麾下的將領們也都在箭臺上,看著已經紮營的秦軍水軍。

很快,秦國水軍傳來了一陣喧鬧,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戰船沉底。

不多一會。甚至連那些喧鬧聲。都停止了下來。

唐永安王李孝基嘆了口氣,他知道他的計策都失敗了。

等到天已經亮起來,他們更不願意見到的一發出現了。

一支秦國河北軍騎兵,竟然拖著數個麻袋,來到了永安王李孝基的大營之外,隨意將十幾個麻袋拋下,便去轉頭回去。

永安王李孝基手下的所有人,都明白那麻袋裡面裝的是什麼。

“派人去把兄弟們給接回來吧。無論怎麼樣,總得讓他們入土為安。”

陝州總管於筠也嘆了口氣,指揮麾下了一個郎將出場,將那十多個麻袋拖了回來。

而這個過程中,遠處的那一隻秦軍騎兵小分隊,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並沒有阻止他們這樣的行為,也沒有在他們出城的時候,拿弓箭偷襲他們。

在他們將麻袋拖回去,那一支秦軍騎兵,也回到自己軍營之內。

這些麻袋被陝州總管於筠下令拖回來,開啟一看,果然就是昨天晚上那一百多名,去偷襲秦軍戰船的水鬼。

所有唐軍將領都有些默然,他們提出的兩條戰策,如今都失敗了。

永安王李孝基有些不忍心地看著這些人頭,轉過來看著工部尚書獨孤懷恩,問道:“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嗎?”

獨孤懷恩沉默了一下,勉強點了點頭,說道:“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殿下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這樣的風險實在太大了,如若不然,就讓我帶兵前去進攻吧。”

那邊的陝州總管於筠也走了出來,對這兩人說道:“不,這個事情還是讓我去吧,你們都是貴人,不像我只是一個粗魯漢子。”

“這朝廷少了我,也不過少了一個莽漢而已,如果朝廷少了你們,那是少了一個棟樑之材。”

這工部尚書獨孤懷恩還想反駁,可是那邊的永安王李孝基說了一句:“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本王已經下定了決心,明天我一定要親自上陣。”

“本王就不相信這個卻月陣是鐵打的,便就是真的是鐵打的,本王明天也給他磕出來一個破洞。”

工部尚書獨孤懷恩和陝州總管於筠看到他如此堅定,也知道勸不回他了。

陝州總管於筠只好說道:“既然如此,那明天的準備工作就讓末將帶人去做吧,讓我為殿下已鋪平道路,到時候才是殿下大展雄風的時候。”

永安王李孝基深深地看了一眼陝州總管於筠,倒是沒有繼續拒絕。

第二天一大早,大量的唐軍從自家的簡易軍營裡面出來。

當永安王李孝基走出了這個簡易的軍營時,回首看一下那簡陋的板牆,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這個軍營建的非常簡陋,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太強的防護力。

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引對面的秦國河北軍統領徐世勣判斷失誤。

這是一個重大的誘惑,他想引秦國河北軍來攻。

如果秦國河北軍放棄了那個鐵桶一般的陣型,那麼不用多說,他就會有機會擊敗對方。

可是徐世勣心如秤砣般堅定,就像沒有看到他那個簡陋的軍營一樣,連前來試探一下了沒有。

那邊的秦國河北軍看到這唐軍又出么蛾子了,又停止了行軍。

隨著船上的戰旗揮動,大量的秦軍士兵走下戰船,還帶下來了大量的重弩。還有一部分的人員開始上到了戰船上面。

秦國河北軍統領徐世勣上到戰船上,遙望著對面的唐軍大陣。

旁邊的來整笑著說道:“恐怕這就是唐軍的最後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