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虎賁郎將司馬德戡卻有些擔憂,問道:“宇文將軍,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先藏起來?”

宇文化及拍了拍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不必了,事到如今,你們在我府上的事情,想來也已經瞞不住了。”

“還有什麼好藏的,不如就跟我一起在這裡等著,多少也給他們一點壓力。”

“也好讓楊廣知道,我們關中子弟也不是好欺負的,如果他識相的就應該尊重我們的訴求。”

虎賁郎將司馬德戡原本還有些猶豫,畢竟楊廣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餘威還是有的。

但既然宇文化及都這樣說了,那他們自然也不好真的躲藏起來。

此時,那老宦官被門房引了進來。

等他走進議事大廳的時候,看到了烏泱泱的一群人,心中也有些驚訝。

不過這樣也好。

老宦官陳昱臉上掛著莫名的微笑,看著面前的一大群關隴軍事貴族家的將領,說道:“今天這個倒是小人,正好各位都在了。”

“這個說來也正好是我的運氣不錯,我這原本還想著,要把你們都召到皇宮去,還得來回的找人,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夠把人給找齊了。”

“陛下可等著召見你們呢,我這來回的拖沓時間也不成個樣子,剛才還想著要不要乾脆分散人手,把你們召到皇宮去就算了。”

“但咱家想來,如果只要手下的崽子們出馬,又顯得有幾分不尊重。”

“現在你們既然都在這裡,那還省得我到處跑了。”

宇文化及和在場的關隴軍事貴族的人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吃驚。

看來今天晚上被軍隊護衛著,想要往外跑的人,確實不是楊廣的。

他們這些人一路保護著楊廣,來到了江都城,可以說也是把楊廣的情況拿捏得清清楚楚的。

他們可是十分清楚,楊廣沒有什麼替身之類的。

不過,宇文化及倒是也有點怕,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宇文化及眯了眯眼睛,假意問道:“那麼這樣的話倒是辛苦您老人家跑一趟了,只是現在已經那麼晚了,陛下趙健召集我們這些人,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旁邊的虎賁郎將司馬德戡等人,也開始幫口,說道:“宇文將軍說得對,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陛下難道不能夠天亮再召見我們嗎?”

“莫非是你假傳聖旨?”

那老宦官陳昱也沒有客氣,從懷裡掏出了一份聖旨,遞給了宇文化及,又拿出了一枚金牌,說道:“各位將軍倒是冤枉我了,如果各位將軍不相信的話,這些都是憑證,各位將軍一看就知道真偽。”

宇文化及他們非常著急地開啟了手裡面的聖旨,他們這些人見過的聖旨,也不止一分兩份,自然是能夠分辨聖旨的真偽。

他們很快就確定了,這聖旨絕對是真的。

只是宇文化及還是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圈套。

宇文化及仍然是裝作一副糊塗的樣子,對老宦官陳昱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粗糙之人,焉能分辨聖旨是真是假。”

“不過,竟然陳老說這個聖旨是真的,那我們自然也是相信的。”

“只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陛下那麼著急地,想要找我們去皇宮?”

老宦官陳昱雖然是一個老狐狸,但是現在他的心裡也有些著惱了。

如果時間能夠回到十年前楊廣的一封聖旨就能讓他們什麼話都不敢說,老老實實地馬上就往皇宮裡面趕。

可是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被蝦騎,這些人也開始拿聖旨不當回事了,而偏偏他還不能夠發怒。

老宦官陳昱臉上只好擺出了一副苦惱的樣子,說道:“那北邊的亂臣賊子李淵,已經在他那個賊女的幫助之下,進入了關中。”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事情。

宇文化及和他麾下的將領來,雖然想造反,但他們也是真的一直都想返回關中的。

這個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願意一道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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