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程哪裡想到簡筱安這麼快就回來了,這簡直是要了命了。

「那個...我,我,我,就是沒事幹嘛,閒著也是閒著。」裴謙程覺得自己嘴瓢的厲害。

這是什麼混蛋王八蛋的解釋,閒著沒事幹,操場跑圈去啊,偷著給人洗內褲,這他媽不是變態是什麼。

裴謙程生怕簡筱安知道自己對簡禹初的齷齪心思,把他趕回家去,絞盡腦汁的想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上次阿禹也給我洗了。」裴謙程言外之意,禮尚往來嘛。

簡筱安想起早上裴謙程跟她說的話——簡媽,我們的房間以後你就別打掃了,我倆這麼大了,是吧,床單啊,被褥啊都能自己洗了......

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孩子大了,有了秘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簡筱安沒多說什麼,笑著跟他拉起了家常。

說她去社群辦了什麼事情,碰到了什麼人,跟那人聊了什麼天兒...

裴謙程這才把心裝回肚子裡。

簡筱安做了兩個人的飯菜,一葷一素的搭配,兩裴謙程吃的特香。

簡禹初就沒那麼幸運了,中午放了學,連飯都沒顧上吃,中途買了個麵包啃了。

此時給妗妗講課又講的口乾舌燥,還效果不佳。

他這是心累,怪不得妗妗爸爸還不到四十歲,就禿成那樣,他要是有妗妗這樣一個女兒,估計四十歲不到,就得被抬出去。

女兒?簡禹初想到這個詞,不禁有些茫然,他會有自己的孩子嗎?

他都打定主意不談戀愛不結婚了,為什麼突然想到這些?

或許,簡禹初失神的想。他可以談戀愛,但未必就要結婚。

「簡老師...簡禹初?」妗妗咬著筆,叫人:「你想什麼呢?」

簡禹初驟然回過神,盯著妗妗:「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物件啊?」妗妗問:「瞧你剛才那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就是在想誰呢。」

「沒有。」簡禹初抓起筆,把妗妗做的幾道數學題判了。

「是沒有物件啊,還是沒有在想誰?」歲的小姑娘就是好奇心這麼強,尤其是面對愛慕者的感情問題時,她一定是要尋根究底的。

「都沒有。」簡禹初說著,在試卷上畫了一個大大的x:「這型別題我上次不是給你特意講了嗎?怎麼還錯。」

妗妗伸著脖子過去看,滿不在乎的說:「哎呀,我就是學不會嘛,數學太難了。」

簡禹初搖搖頭,又不厭其煩的給她重新講解。

妗妗神遊太虛,眼睛盯著試卷,思想飄到外太空,回過神來她突然問簡禹初:「簡老師,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簡禹初手上一頓,筆尖把試卷戳了個小洞,臉色有了些微妙的變化:「我現在是在給你補課,不要講其他的。」

妗妗不屑的切了一聲,但她知道,簡禹初的顧左右而言他,其實就是預設了。

簡禹初並不是預設,他只是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喜歡,或者,他該不該去喜歡。

可是如果不喜歡,為什麼看他受傷會心疼,為什麼昨晚會夢見他,還會那樣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一上午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對他的觸碰會格外的敏感,如果不喜歡,為什麼會羞於看他只穿著一條底褲的身體...

太多太多了,多到他甚至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對那個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