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驍的作業準備的太過充分,以至於方少衡判了一整晚。

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他們通通都累到沒有起來床,更別說去看雪。

方少衡睜開眼睛,能從遮光窗簾的縫隙中,清楚的看到外面已經是紅日當頭了,他動了一下,腰骶傳來了難以言說的痠痛。

他立馬就趴那不敢動了,祝雲驍聽到動靜,側過身,把方少衡往懷裡帶了帶,方少衡就又發出一絲痛苦的嚶嚀。

祝雲驍徹底睜開眼睛,方少衡本來是看著他的,可是看他醒了,就立馬轉過頭,不敢看他了。

在祝雲驍看不到的位置,方少衡笑了。

「早安,老婆。」祝雲驍湊上去,把人扭過來,在方少衡唇上啵了一下:「昨晚的少衡真的是太好呲了...對不起。」

「你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嗎,還早安呢?」方少衡抬手揉了揉祝雲驍的臉:「可昨晚的允棠真的好凶。我感覺我像死過一回。」

祝雲驍貼著他的額頭,親暱的蹭了蹭,「那少衡喜歡嗎?」

方少衡避開了祝雲驍此刻依舊熱辣的眸光,煙視媚行(形容害羞不自然的樣子):「該起床了,都快十一點了。」

「餓了嗎?」祝雲驍伸了個懶腰,他覺得自己的腰都快不能要了,遑論承受方呢?

「還好,昨晚上吃的飽。」方少衡說。

他這話單純的就是意指昨晚晚飯他吃了很多,可是聽在祝雲驍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抿唇笑,「我知道。」

方少衡瞅他那滿腦子都不像是裝了什麼好東西的樣子,想為自己辯白幾句,又覺得沒有必要,越描越黑,算了,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祝雲驍把人扶起來,方少衡臉色頓時慘白,他欠著身體,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與大床貼實,床很柔軟,但是此刻卻也無法撫慰他的痛苦。

祝雲驍又心疼又自責,「別坐那裡,你跪著,我給你穿衣服。」

「沒事。」方少衡忍痛說:「我自己來就好。」

祝雲驍怎麼可能讓他自己來,他下床給方少衡找了一條舒適柔軟的底褲:「來,穿上這個先下床。」

方少衡沒有拒絕,但其實站著也還是很難受,祝雲驍給他找了一套寬鬆的,面料很好的家居服穿好,洗漱之後,這才牽著他下摟。

方少衡下樓的每一步都很難,他每下一個臺階,都恨不得伏在欄杆上休息一會。

祝雲驍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最後索性一把將人橫抱起來。

「幹嘛,快放我下來。」方少衡想,他們今天起床很晚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他現在這樣抱著他,被家傭瞧見,指不定要生出什麼閒話呢,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怕什麼?」祝雲驍大踏步下樓,到了餐廳,他喊張伯:「張伯,過來,給少衡再加個墊子。」

自從上次祝雲驍讓準備厚墊子,張伯就準備了好多個,你看看,到底是未雨綢繆好啊,這不今天就用上了。

張伯拿了兩個過來,看著祝雲驍問:「先生,用哪個?這個是特別軟的,坐上去很舒服,這個呢,中間有一個凹槽,剛好不用那樣與其貼合。」

與其貼合?誰都知道這個其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