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名暘知道周牧珩住院就跑來了。

他穿了一身板正的西裝,站在門口看到周牧珩似乎並無大礙的時候,稍稍鬆了口氣,他揪住領帶使勁松了松,露出笑容。

「阿牧,你沒事吧。」陸名暘抬腿走過去,待站到周牧珩病床前時,就要伸手摸周牧珩的手。

周牧珩先一步躲開,後一步陸名暘的手就被厲星時鉗住。

「有話說話,上來就摸手是什麼意思?」厲星時冷漠。

陸名暘知道厲星時對他充滿敵意,可他不在乎厲星時是什麼態度,只是周牧珩的態度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上一次見面,周牧珩雖然對他也並不熱情,可遠遠沒有今天這麼冷淡,甚至不止冷淡,周牧珩看他的眼神,好像還帶著些別的什麼。

他呵呵一笑,抽回自己的手,諷刺厲星時:「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把阿牧怎麼樣!」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陸名暘竟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厲星時盯著他,眼神肅殺。

陸名暘站那不動:「我先跟阿牧說幾句話。」

周牧珩森然的看著陸名暘,冷哼一聲:「既然大家都有話要說,不如就在這說清楚吧。」

厲星時和周牧珩,此時的兩人還不知道,他們在與周江分別談話後,所有的猜測都高度統一。

厲星時本想單獨找陸名暘問清楚,但是看周牧珩的意思,他似乎也猜到了。

也好,本就事關三個人,理應當面鑼對面鼓的對峙。

此時此刻,或許三個人心中都已經知道要談什麼了,可陸名暘仍舊抱有一絲幻想。

他笑看著滿臉嚴肅的周牧珩,問:「什麼意思?我下了班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跑來看你了。你好像不是很願意見到我?」

先禮後兵,這個道理周牧珩懂,於是說:「很感謝你來看我,我沒事,死不了。但話說回來,你就是不來找我,我出了院也會去找你的。」

「哦?」陸名暘嘴角抽搐了下,強顏歡笑:「是有什麼事情嗎?」

「事情挺多。」周牧珩回答:「多到我都不知道從哪說起,不如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何朗被抓起來了嗎啊?」

「我們好久沒見了。」陸名暘謊話張嘴便來:「不過倒是聽到了些風聲。」

「好久沒見是多久?」周牧珩追問:「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陸名暘皺眉,故作為難的想了想說:「起碼好幾個月了。」

「是嗎?」周牧珩不疾不徐的拿出手機,找到徐子悅前段日子發的那條朋友圈,開啟舉到陸名暘面前:「那陸秘書不防認一認,這影片裡的兩個男人是誰?」

陸名暘盯著那影片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