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親那一口怎能過癮。

他的小神州就要走了,這一走就是兩年呢,雖然中途肯定是要見面的,可是那跨越千山萬水後的匆匆一瞥怎能抵消他不在身邊時日日夜夜的想念呢?

想到這他又把人抱起來。

顧深舟推他,「你今天怎麼了?不是沒喝多嗎?」

「可見到你就醉了。」季江玄抱著人回了臥室,和顧深舟一起倒在了那張柔軟寬大的床上。

顧深舟眼底浮起一抹害羞,他半側著身體,手肘支著床,看著眉都無可挑剔的季江玄說:「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可不能這樣了,不然回到家沒人照顧你。」

季江玄笑笑,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並不說話。

顧深舟見這人沒反應,就湊近些,伏在他胸膛上,問:「你想什麼呢?」

季江玄對上顧深舟那含著秋波的大眼睛,舔了下嘴唇,覆在他耳畔沉聲說:「想你的兩條腿纏在我的腰上,或者放在我的肩上;想你低喘著喊我的名字,告訴我,說你想...唔...」

顧深舟一手捂住了季江玄的嘴,他既驚愕又害羞,「你...這...不是那天川子發給我的訊息嗎?你怎麼...你看我和他的聊天記錄?」

這話就是那天鄭儒川到顧深舟家吃燒烤時在季江玄車上發給顧深舟訊息的後半段,當時顧深舟都沒眼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被季江玄看了去。

季江玄咯咯的笑起來,就連柔軟的大床都跟著動起來。

「還有什麼來著...我想想...」季江玄手背遮住眉眼,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但不難看出他笑的有多開心:「他好像還說...」

「不許再說了。」顧深舟羞報的很,卻捂不住季江玄的嘴:「不許說,不許說,我要生氣了。」

季江玄翻身就把人罩住了,顧深舟這才發現他的眼睛有些紅。

「深舟,我們不是說要試試的嗎?」季江玄看著他:「還有半個月,我們每晚試一種知識怎麼樣?」

顧深舟覺得他得了一種叫「近鄉情更怯」的病,可能離他出國的日子越近,他就越不安,越難過,越不敢面對。

所以就想著還在一起的時候,把所有沒有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

顧深舟捧著他的臉,來回揉了揉,「哥,你是不是後悔了?」

季江玄遲疑地搖頭,「沒有。」

「可你今天不一樣。」顧深舟勾住他的脖子,把他輕輕的抱在懷裡:「你這個人,就算後悔也不說的對不對?」

季江玄不語,只是輕輕伏在顧深舟肩頭。

兩個人靜靜地抱著,許久才分開,季江玄又躺回原來的位置。

顧深舟:「不是說好,你會去看我的嘛。」

季江玄:「嗯,一有空就去。」

顧深舟:「至少一個月一次。」

季江玄笑:「你以為是生理期啊。」

顧深舟也笑:「我不管,反正就一個月一次。」

「好好好。」季江玄翻個身,把被子蓋在顧深舟的肚子上,輕輕拍了拍:「困了吧,睡吧。」

季江玄還穿著應酬時的襯衫沒脫,他一手拍著人一手解開襯衫釦子。

「哥,川子說明晚一起吃飯喝酒,你有時間嗎?」顧深舟閉著眼睛,有些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