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難兄難弟可算又能見到面了。

姚波從老家給倆人帶了許多特產,午休時,鄭儒川和顧深舟特意到寢室去拿。

一路上,誰都沒說話,這跟以往沒事都能掐起來的畫風完全不同,尤其是顧深舟和鄭儒川倆人死氣沉沉。明明是去寢室,可姚波看著,怎麼像給他上墳一樣沉重。保不齊以後給他上墳,他倆都是開懷大笑的。

「你倆咋回事?這一上午我就覺得你倆怪怪的。」姚波一手薅住一個:「你倆鬧彆扭了嗎......都是大男人,不至於吧!」

鄭儒川和顧深舟倆人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問對方:「你怎麼了?」

顧深舟站在那,思忖了半晌,還是決定不隱瞞好友:「我跟家裡決裂了,我被我爸媽趕出來了。我已經四天沒回家了。」

這的確是個令人悲傷的訊息,鄭儒川忍不住被這個悲傷的訊息逗笑。

「你笑什麼?」顧深舟抬腳在鄭儒川屁股上踹了一腳:「幸災樂禍的東西。」

鄭儒川一抬手,就把顧深舟的腳擒住,他險些摔倒,姚波在身後掐著他腋下把人扶好:「打吧,打吧,這樣才正常。」

三個人鬧了一會,這才說正事。

鄭儒川又像個傻子一樣嘿嘿一笑,問顧深舟:「那你現在住哪?你老公那?」

顧深舟無力的點點頭:「是啊,沒處去。」

「那你丫的有啥可鬱悶的呢?整天跟季江玄膩在一塊,白天上課,晚上還能探討人體結構學,多好的事啊。」

鄭儒川真想啐顧深舟一口,他嚴重懷疑這孫子是在秀恩愛,想要氣死他,然後繼承他那二十萬。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顧深舟轉身坐在幾米外的一個長條椅上,氣哼哼道:「感情你媽不阻撓你和樊老闆。」

「哎。」鄭儒川無可奈何的嘆氣,也坐過去:「我媽,嗯,倒是個好媽媽。可我那物件不是個東西啊,他把我給攆出來了。」

姚波一直沒插話,他覺得他一個直男對這種事還是少摻和為妙,免得自己被傳染。

可一聽鄭儒川感情上出了裂痕,他覺得他立馬就和他找到了共同話題。

他把鄭儒川一屁股擠到一邊,自己坐在倆人中間,C位有利於他能夠真聽真看真感覺,更能對兩位好友感同身受。

可這兩位不太友好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不管了,他拉著鄭儒川,求(八)知(卦)心爆棚:「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說來聽聽,說來聽聽。」

鄭儒川看著顧深舟指了指姚波,意思是:瞧見沒,這孫子才真正是幸災樂禍呢。

姚波也不管他倆在打啥啞謎,扯著鄭儒川的衣角晃來晃去:「說說,說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