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景軒回過神來把人推開,他覺得自己的失控完全是被鄭儒川為他「吸血」一事引誘的。

「對不起。」樊景軒低下頭,輕聲說。

「又不是沒他媽親過,有什麼可對不起的。」鄭儒川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咂摸著樊景軒的滋味又問:「行不軒哥,明天我再...」

「別叫我軒哥。」樊景軒粗暴地打斷他,蔥花也不切了,徑直出了廚房。

切什麼勞什子的蔥花,自己真是瘋了。他說他可以,就應該讓他自己做好了。自己跑去現什麼眼,從小到大自己哪裡拿過刀?

樊景軒往沙發上一坐,胸口一起一伏,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氣性。

「你倒是說句話啊。」鄭儒川跟在他屁股後面。

「說什麼?」樊景軒沖人大喊大叫,他覺得此時自己特燥,想衝進浴室洗個冷水澡:「別叫我軒哥。」

「富少言都能叫,憑什麼我不能叫?」鄭儒川據理力爭。

「就是因為他叫過,所以你別叫,明白了嗎?」樊景軒火氣大,抄過茶几上的杯子,一仰頭,空的,他又沒好氣的嘭一聲放下。

鄭儒川尋思了半天,咬了下嘴唇,點點頭,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好,我知道了。你還是沒放下他,是吧?就連他曾經對你的稱呼,別人都沒資格再叫是吧?......這幾天我給你添麻煩了,你自己點個外賣吧,我走了。」

鄭儒川回了房間,背上自己的雙肩背,就去玄關換鞋。

他可以接受樊景軒跟富少言那段感情,畢竟,那是發生在他出現以前,包括那小影片,他也不在意。

可是如果樊景軒真的對他一點都喜歡不起來,全憑雄性荷爾蒙和腦內多巴胺作祟,他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的。

手搭在門把手輕輕一擰,他人就出去了。

電梯正在向下執行,可能還要等一會,鄭儒川低著頭,眼睛空洞無神,不知道盯在哪處出神的看著。

突然,肩膀一沉,一隻手用力把他拉離電梯的方向。

鄭儒川反應過來,隨即破口大罵:「你丫放開我,我要回家。你整天要趕我走,我現在想走了,你他媽還拉我幹嘛?」

樊景軒不聽他羅裡吧嗦,一路把人拖到家門口,按著肩膀把他按在門上。

「你他媽大學是怎麼上的,你什麼理解能力?我說不讓你叫我軒哥,你就能腦補出那麼多?你個操蛋玩意,我非要說的清清楚楚嗎?我不讓你叫,是因為我他媽不想再提到那個人渣。明白了嗎?」

「那他媽還不是一樣的道理。」鄭儒川一根筋,或者說他的確分辨不了這兩者有什麼區別:「不管你是忘不了,還是不想提,一聲軒哥就能讓你發脾氣,這他媽還有什麼區別。你放開我,老子要回家...」

還來勁了是吧?我出來把你拉回去,是給他臺階,你現在不下,你還想把臺階給拆掉,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區別?」樊景軒重複了一句,又兀自苦笑了一聲:「你想知道區別是嗎?那老子就告訴你,區別就是我他媽從來沒把那個人渣領回家過,卻讓你住了一天又一天。我讓你睡我的床,蓋我的被,用我的毛巾,坐我的馬桶,我他媽有潔癖你知道嗎?現在明白了嗎?」

鄭儒川茫然的搖頭。

這跟他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領不領家又能怎麼樣,你不照樣跟他滾了床單嗎?

「不明白。」鄭儒川低吼了一聲:「老子也不想明白,老子要回家。」

樊景軒真想一拳呼到他太陽穴上,把人幹懵逼之後再拖回房間去好好凌辱一番。但是鄭儒川塊頭也挺大,他怕一拳達不到效果,自己卻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