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憤怒(第1/2頁)
章節報錯
這邊,樊景軒踩著安全通道一路怒氣衝衝的下樓來,然後不由分說地闖進富少言的病房。
「你誰的,你想幹嘛?」
「說話,你找誰,找死嗎?呃...」
兩個為富少言出頭的狐朋狗友被樊景軒一手一個掐著脖子甩到了一邊:「滾出去!」
富少言擺擺手,示意那倆人先出去。
他傷的比鄭儒川要嚴重,尤其臉上好幾處青紫,跟破相沒什麼區別,胳膊上打著石膏,紗布掛在脖子上,看樣子是胳膊骨折了。剛才那倆人也眼窩發青,掛了幾處彩,估計也參與了打架。但鄭儒川一挑三還能把人打成這樣,可見還是有兩下子的。
「軒哥!」富少言一開口扯動臉上的傷口,不禁嘶了一聲:「是從鄭儒川那裡來,還是直接來看我的?」
「別不要臉。」樊景軒也不跟他廢話:「聽說你要報警?報警幹嘛?」
「你怎麼知道?」富少言有些驚詫,他剛才在病房裡和兩個同學決定的事情,這麼快就被捅出去了?是誰通風報信的:「誰告訴你的?」
「富少言,你要是敢報警,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樊景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你要多少?只要你說的出來,實在不行,我把海洋館也給你,你他媽敢要嗎?你有那麼大的肚子,你裝的下嗎?」
富少言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他知道樊景軒這是為鄭儒川鳴不平呢。真是稀奇,這倆人才認識幾天,就已經為彼此這麼豁的出去了?
呵,果然是一丘之貉。
「軒哥這是對他動了真感情了?」富少言冷笑著問:「可你上次明明說不會喜歡他的。」
「跟你有個毛的關係。」樊景軒居高臨下看著他:「我來就是告訴你,他是因為我才衝動的,你有什麼事衝我來,要是敢把壞主意打到他身上,我他媽饒不了你。」
「壞主意?」富少言因為樊景軒這番話似乎也癲狂起來,他指著自己受傷的臉,以及打著石膏掛著紗布的胳膊問道:「你知道這是他第幾次打我嗎?第四次了。從他第一次在你的海洋館跟我動手的時候,我就想著這一天呢。只要報了警,學校就會追究,我更要咬死都不諒解,那他鄭儒川就會從學校滾蛋。」
樊景軒一把薅住富少言的頭髮,使勁往後扥:「你他孃的敢。」
「你看我敢不敢。」富少言擋開樊景軒的手:「怎麼?跟我這玩兒情比金堅呢?他為你能把自己的車賣了,你為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海洋館,你們的感情還真是感天動地啊。但我偏偏不讓你們如願。」
空氣突然安靜起來,樊景軒一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對。
這會他雖然很多事情還捋不清,可是腦袋裡似乎有了些大致輪廓。
那晚富少言朝他要錢,他拒絕了,富少言轉頭就趴鄭儒川耳邊說了些什麼,當時鄭儒川臉色變的古怪難看,之後......對,剛才他還說什麼,鄭儒川揍了他四次,可樊景軒知道的,算上今天這次,也只有三次,所以,還有一次是他不知道的?
那他不知道的那一次,是因為什麼,今天又是因為什麼?
鄭儒川賣了車,這錢明顯的是給了富少言。可是以鄭儒川的脾性,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錢拱手讓人,除非,富少言以什麼理由威脅了他。
而這理由,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大機率跟自己有關。
樊景軒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問富少言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樣富少言就會猜出他對此事一無所知,就會再次威脅他。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見過錢?」樊景軒笑了,那笑容夾雜著大部分的情緒都是對床上這個胳膊折了的人的嘲笑:「當然,像你這種掉進錢眼裡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會為彼此付出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