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舟貼在冰涼的門板上,大口喘著氣,他緊張死了,他都不敢跟季江玄說話,生怕露出什麼馬腳。

季江玄叩門的同時溫聲喊:「深舟開門,是我。」

顧深舟捋了捋自己的胸脯,可他剛把門拉開個小縫隙,季江玄就大力推開閃身進來。他一手關門,另一隻手已經把人摟進懷裡。

他本來就比顧深舟高大半個頭,顧深舟在他懷裡跟小貓一樣,軟綿綿,呆萌萌的,季江玄把所有要說的話都嚥下去,就想先欺負欺負人家。

顧深舟想問「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可他一抬頭,季江玄一低頭,兩個人的唇便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哥...唔...」顧深舟的每一個音符都被季江玄含在唇間。

顧深舟靠在季江玄懷裡,後者的大手放在他盈盈一握的腰上,他有點腿軟,不得不抬手勾住季江玄的脖子。

這個動作完全出乎季江玄的意料,他備受鼓舞,不斷加深這個吻。

許久,季江玄把人放開,發覺顧深舟軟的不行,便掐著他的腋下往下一提,把人抱了起來。

「吃飯時候你怎麼了?」季江玄靠著門,聲線不穩,帶著一絲絲喘息:「幹嘛那麼小心翼翼?」

「我怕!」顧深舟埋頭至季江玄的頸窩:「我怕被季伯伯看出來。」

「聽我說深舟,你越是如履薄冰,越是對我表現的很有意見,這事看起來才越不正常。你就正常對我,不要特殊化,我爸那個是老狐狸,你我的一言一行他都會仔細分析,恨不得拿千倍的放大鏡來看。」

顧深舟還是不放心:「我...可我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季江玄把他往上抱了抱,顧深舟這才醒悟過來:「哎呀,快別抱了,沉死了呀,快放我下來。」

「沒事,不沉。」季江玄笑著,「別怕,這事我有計劃,時機到了,我就跟我爸坦白。」

顧深舟看季江玄如此篤定,便堅定的點點頭。他想,只要彼此都堅定不移的站在對方身邊,那便不懼風雨,向死而生。

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人在親親抱抱舉高高,就有人提著大包小裹在海洋館外哆哆嗦嗦心中沒底地守著。

大概八點鐘,樊景軒離開海洋館。

他其實不必每天都來的,但是自從和富少言分手以後,他基本每天都守在這裡,即便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他也會呆到八點多鐘。

夜風徐徐,樊景軒一路朝著停車場去。

吱吱兩聲,車子大燈與他手裡的鑰匙完美配合。

「景軒——」

樊景軒拉開車門的手登時頓了下,他回過身,只見鄭儒川提著幾包東西氣喘吁吁的朝他跑過來。

「是你叫我?」樊景軒皺了下眉頭,接著問:「你怎麼來了?」

鄭儒川把東西放到地上,樊景軒沒來及阻擋,他就不由分說開啟後車門,又把東西塞進後座。

這才拍了拍手,不無驕傲的說:「我這幾天去了臨南,才剛剛回來,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