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點鐘,都喝的差不都了,大家互道再見。

潘筠來先出來等代價,周牧珩走過來跟他說話。

「潘老闆。」周牧珩立在潘筠來身邊,衣襬被風吹起,有種偏偏君子的感覺:「俞總呢?」

「他去衛生間了。」潘筠來看著周牧珩,把他要說的話,先說了:「周總就不用再多說了,我不會考慮這件事情。好歹幾面之緣,也算是朋友了,都不要彼此為難好嗎?」

周牧珩扯動了下嘴角,「潘老闆想多了,我就是過來跟你道個別,其他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就這樣,我的車來了,回見。」

潘筠來總覺得周牧珩話裡有話,什麼叫以後再說?

俞君識出來,看著站在臺階上的潘筠來,把自己的大衣脫下李給他披上:「周總走了?」

「我自己有!」潘筠來沒有回答他,只是想要把衣服還給他:「你趕緊穿上,小心感冒。」

俞君識沒讓他脫下來,甚至還幫他緊了緊:「聽話。這裡是風口。」

話落,代駕來了,俞君識趕忙推著潘筠來上了車。

其實今天所有人都沒有喝太多,俞君識更是保持著一慣該有的理智和清醒。潘筠來在陸炎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圍攻下,喝的略微多了一點,但還沒到抱著人不放的程度。

車子一路疾馳,潘筠來靠在後座上,頭後仰著,眼睛閉著。

俞君識偏頭去看他,然後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問:「難受了是嗎?想吐嗎?」

潘筠來搖頭,「沒有。」

有司機在前面,俞君識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把潘筠來的手握著。

到了家下了車子,潘筠來自顧自的朝單元門走去,俞君識這邊剛跟代駕說了謝謝,一轉身人就沒影了,他囑咐代駕回家注意安全後,就轉身去追潘筠來。

終於在進電梯關門之前,俞君識成功的擠了進來。

「怎麼了?」

俞君識知道潘筠來現在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所以他問的也很直白,他不希望拐彎抹角的去猜,猜的對還好,猜不對,那就等於雪上加霜。

「什麼?」潘筠來假裝聽不懂。

其實他也不是矯情,只是他不知道說出來之後,會不會被俞君識認為他是在矯情。

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這種情況該作何反應。反正看俞君識和周牧珩在一起聊天聊的那麼開心,他就是挺難受的。

剛開始,他還怕俞君識吃飛醋,把周牧珩找他的事情毫無保留的都和盤托出了,萬萬那沒想到最後吃醋是竟是他自己。

他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這種情況該給予對方什麼樣的回應。是裝作滿不在乎,表現自己的大度,還是故意生氣,表現自己對俞君識的在意。

他不知道,他只有遵循自己的本心。

他現在就心裡難受,不想說話。

「怎麼不高興?」俞君識問。

潘筠來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是有點不高興,看你和周牧珩倆人聊的挺好,就有那麼點不高興。」

說完,他轉過身去,背對著俞君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