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熱鬧熱鬧,喝喝酒聊聊天,但周牧珩這麼一換位置,偌大的包廂頓時被分成了三撥,成了各自為戰的架勢。

但好在每一撥面前都有茶几,茶几上菸酒百貨,瓜果梨桃應有盡有,不至於為了分酒不均打起來。

俞君識看了一眼潘筠來問他:「還想喝酒嗎?」

潘筠來搖搖頭:「算了,喝多了出洋相。」

俞君識躬身給他倒了一杯:「沒事,有我呢,怕啥?就是別喝太多,傷身體。」

難得俞君識這麼體貼,潘筠來也沒矯情,把酒杯捏在手裡了。

「你跟周總...」俞君識看著潘筠來故意拉長聲線:「不只是他買你甜點那麼簡單吧?」

潘筠來想,反正他也沒有答應周牧珩去做什麼模特,這事是死的,只要他不願意,周牧珩也不可能拿他怎麼樣。

所以他是覺得沒有必要跟俞君識說。可是轉念一想,萬一周牧珩因為此事三天兩頭的上門來找他呢。他到沒什麼,要是被俞君識知道了,反倒增添了不必要的誤會。

俞君識嘛,他還是知道的...喬笙然還是他哥們兒呢,可是到現在俞君識都不待見他。

更別說憑空冒出這麼個男人,不管俞君識怎麼想,潘筠來覺得至少他不能給俞君識胡思亂想的機會。

「他說他開了個廣告公司,需要找個手特別耐看的模特,想邀請我,但是我拒絕了。」

潘筠來三句兩句的就解釋了,俞君識聽完,輕輕的碰了下他的酒杯,笑了。

潘筠來仰頭喝酒,俞君識沿著他的喉嚨看,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他的手上。

潘筠來的手他沒有量過,但是目測至少得有十厘米多那麼長,就這雙手,隨便怎麼拍,都能把人撩的半死不活,再配上他那張臉...

俞君識想象著家裡掛一張潘筠來的大海報,一隻手遮住半張臉,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感帶給人的衝擊...實在是難以形容啊。

包廂背景音樂是一首非常舒緩的輕音樂,背景燈光不是那種昏暗到讓人找不著北的,很柔和,很溫馨,特適合膩歪。

所以中間那一撥的杜予和喬笙然也在竊竊私語。

倆人靠一塊,喬笙然問:「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就是這個蛋糕啊?」

杜予抿唇一笑:「蛋糕是拿來給大家分享的。我給你準備的放家裡了,等下回家你就會知道。」

「這還差不多。」

杜予看著他,想起剛才他介紹他時說的話,說:「然哥,以後就說我是你朋友就成。」

「怎麼了?」喬笙然還以為杜予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呢:「你要是不喜歡我那樣稱呼你......」

杜予趕忙解釋:「不是啊。我是覺得你的圈子都是有頭有臉有家有室的,我怕他們排擠你。」

「怎麼?在你眼裡,我喬笙然是沒頭沒臉沒家沒室的?」喬笙然突然攬過杜予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今晚就讓你看看有家室的男人有多瘋。」末了,他又說:「我只是覺得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我又不知道怎麼讓你開心。」

杜予盯著喬笙然,一字一頓的說:「我今天很開心,真的。」

陸炎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是一陣唉聲嘆氣。

要說最安靜的就是他和周牧珩了,倆人第一次見,談不上多熟悉,自打周牧珩坐在他身邊起,他都已經絞盡腦汁提了好幾個酒了,周牧珩也沒拒絕,都跟著喝了。

祝酒詞他想的都快要想頭禿了。再看那邊那兩對,就跟長彼此眼睛裡拔不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