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打著問號的地兒,貌似是有疑惑,但元沁看著卻是很簡單沒問題的。

她很納悶,手癢了下,動的瞬間,她猛然想到了什麼,頃刻又攥成了拳:不行,不能連累他!

要是被人嗅出她懂這個,也不知道會不會追究舊事抓她去坐牢啊!

想想,元沁,覺得,保險為妥!

***

簡封侯走出的時候,就見元沁捧著他那張紙在來回翻轉的看。

“你在看什麼?”她看得懂嗎?

開口的瞬間,簡封侯的心猛地一個加速,燈光下的她,頭髮散下來,那?色的輪廓當真像極了他的畫。

只是她的頭髮是蓬鬆帶卷的,而且是偏分,那個紅姐,卻是垂直長髮,看兩邊的厚度,貌似更像是中分。

“一大堆符號,像是中學的化學還是數學方程式…看著挺稀奇的!你拿這個幹什麼呀?”

原來她看不懂!

說不上來心裡是個什麼感覺,這一瞬間,簡封侯竟有些挺失望的!莫名地,他發現自己竟特別希望她就是紅姐,因為,隱隱地,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未曾蒙面的女人給吸引了——

一種帶著背叛複雜的情緒瞬間盈滿心頭,簡封侯也很詫異,自己竟然會一個不知道是圓是扁的人產生這麼不可思議的想法,真是見鬼!

上前,他把紙拿了過來:

“晚上,玩了個遊戲!景翼出的難題,讓我們找錯!他是醫科的高材生。我腦子快看炸了,隨手給裝回來了,剛剛看到,就隨便又瞅了瞅…”

“奧,看著是挺複雜的!”

故作不懂,元沁隨手拎起了劇本:“還是這個最好,抱個字典,全部ok!”

就此擱置,兩人誰也沒再提這件事,但元沁卻突然長了個心眼,覺得以後任何時候,自己都不能露出自己的這個專長,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這個夜晚,兩人依舊相擁而眠,情與日長。

***

日復一日。對這樣平淡又溫馨的日子,兩人都過得非常滿意,兩個人都是簡單的人,簡封侯刻意減少了應酬,元沁自然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兩個人的感情與日拘謹,彼此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卻不知,一場風暴卻也在悄然來臨。

接受了幾天的治療,病情穩定的沐一塵已經回到了家裡。

這天,抽空,沐一景又過來了一次,恰巧趕在吃飯的時間,端上來的都是一些清粥小菜,而素淡的時候,也是她平時的喜好。

按照份量吃了一點,沐一塵又試著多吃了些。小半碗下去,胃卻再度灼燒翻滾了起來,衛生間裡,她禁不住又吐了一番。

“姐,你怎麼樣?你還好吧!”

幫她倒了杯水,沐一景紅了眼眶:“姐,都是我對不起你,才讓你吃這麼多苦!”

“傻瓜!說什麼傻話!這點算什麼?只是可能節食過度,摳吐習慣了,有點後遺症…過些時日恢復了飲食,應該就好了!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能讓你好,我也開心啊!”

只是挨個餓,不吃飯而已,這點,算什麼?

“一景,只要讓那個女人徹底絕望死了心,我們才有機會!怎麼才能將花瓶摔得更碎?當然是要把它捧得更高!現在,四哥跟她有多甜蜜,以後,她知道真相就會有多殘忍!現在是關鍵,千萬不能急,這個過程越長,四哥紮在她心上的刀就越狠…我們要好好籌劃一下,一次成功!到時候,情傷脆弱,正是乘虛而入之時,一舉兩得,你可明白?”

“姐,我知道的!我最近都沒找過四哥!也聽你的話。沒鬧…”

“嗯!這兩天我再試著多吃點東西,撐一下胃,到時候,只要能撐過半小時,就夠了!只要四哥還顧忌我的命,他一定不會拒絕的!對了,最近,你也要準備做件事!”

抬手,示意她附耳過來,沐一塵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姐,這樣…有用嗎?”

“什麼叫雪上加霜,這就是!痛上之重,往往就是壓彎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不過,你要記得,做得自然點!刀子要見血的時候。再拿出來,那一刻,要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是你看她不順眼!”

“姐?那四哥會不會…?”

“你做的本就是個危險行業,無心之失的磕磕碰碰,誰會怪你?且不說知道了,他最多就是有個微詞,不至於怪罪,再說,那個時候了,你覺得她還會有心情跟四哥說這個閒話?四哥不會知道的!”

“那我全聽姐姐的!姐,你可要好好注意身體!我託人買了最好的血燕,過幾天全給你送過來!”

說著,沐一景又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