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臺側面,呂濤聽到呂恆在演講臺上不斷閃動民眾情緒,對著自己的弟弟破口大罵,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在呂勐這件事情上,他沒有選擇,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情緒。

副官看出呂濤情緒不好,當即對遠處的一名軍官使了一個眼神。

“砰!”

軍官抽出配槍,對天放了一槍,舉起手裡的擴音喇叭高喊道:“都他孃的吵什麼吵!剛剛宣讀的會場紀律都沒聽見嗎?全給我閉嘴!警察部隊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呼啦啦!”

人群外圍維持秩序的警察開始進入人群,呵斥著讓眾人閉嘴。

現場逐漸安靜下來,但呂恆的講話並未結束:“呂勐公審公判的訊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我相信你們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他身份!他正是元老會參事元老呂天河的兒子!

呂勐的血脈,註定了他在出生的那一天起就高人一等,他享受著呂氏帶來的一切福利,可是他的心卻沒在呂氏的身上!身為元老會高官的後裔,他本應該像呂飛白一樣,選擇用生命守護財閥,給你們創造出一個美好的未來,像我們一樣為了呂氏子民去鞠躬盡瘁!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這個混蛋居然選擇了跟金欽環的叛黨武裝混在一起!要借用流民的力量,來推翻呂氏財閥的統治,他要率領那群流民造反,自己做這片土地的主人!

你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這代表著他想要毀掉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僅僅是你們的房子和金錢,還有你們的人生!你們的未來!以及你們孩子的未來!他要讓現在的你們、我們!變成城外流民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身為財閥的一員,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為了阻止這個惡魔!我失去了兩個兒子!我不禁要問,究竟是什麼改變了呂勐為財閥效力的初心!是心中的貪婪,還是教育的缺失!”

呂濤站在臺下,聽到呂恆的一番演講,緊握的拳頭已經發出了噼啪聲響。

他知道呂恆這就是在噁心自己,噁心自己的家族,在借用呂勐這件事給自己的家族潑髒水,但是他卻不能反駁,因為他一旦這麼做了,別人並不會認為他是在維護家族榮譽,而是更願意相信他是在為自己的弟弟辯解。

這麼一來,呂嘉禎為他爭取到的這個機會,就徹底失去了意義。

權衡再三,呂濤只能忍受著心中的憤怒,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不去聽呂恆的廢話。

……

金欽環。

張放和胡逸涵、林豹、宋佳、吳昊、李霖等人,此時全都已經趕到了邊境地帶。

數萬人的部隊駐紮於此,帳篷綿延十數里,一眼望不到盡頭。

林豹接通一通電話之後,看向了胡逸涵:“涵哥,我們這邊一個營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呂氏的轄地了,正在向西方行進。”

胡逸涵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好,我知道了。”

“根據情報,呂氏的部隊如今駐紮在一百公里開外,但前哨陣地一定會更近,咱們派出去的機械營,在半小時內就會進入他們的視線。”張放搓了搓手掌:“你們覺得呂氏會忍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