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見字如晤(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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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哲側目:“這是什麼?”
胡逸涵把信紙遞給寧哲,又在口袋裡把煙盒掏出來遞給了他:“呂勐留給你的信,就裝在間諜名單的信封裡,你把信封給我的時候,就沒有開啟,我也是今天一早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夾雜了一封他給你的信,內容我沒看!你忙吧,我這邊還得組織一支護衛隊,陪同科研中心的人進入森林尋找草藥。”
寧哲聽聞胡逸涵留給了自己一封信,點燃一支菸,伸手展開了信紙,揮灑自如的字跡躍然紙上。
吾弟寧哲,見字如晤:
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見到面,但見與不見,這都將是你我兄弟之訣別。
回想你我初次相遇,彼時我乃貴胄,你為走卒。
那時的我風光無限,而你連生計都成問題。
我從未想過,你我二人能夠成為兄弟,擁有過命的交情。
再看今日,不勝唏噓,你已經是讓財閥忌憚的一方諸侯,自詡率性灑脫的我,卻被權欲馴化成為了一條家犬。
我呂勐始終自認為是與眾不同,心懷正義之人,篤信憑我之能力,能夠改變財閥未來之格局。
細細回望,我早已沒了初心,成為權勢的奴才,那些我曾鄙夷的,曾不屑鉤心鬥角都無一例外的在我的身上重演。
細細回望,我早已沒了初心,成為權勢的奴才,那些我曾鄙夷的,曾不屑的一切,都無一例外的在我的身上重演。
距離權利核心越近,我越發現財閥並不是我要守護的模樣。
空活三十餘載,當失去了一直以來支撐我走到今天的信念,我心中滿是迷惘。
身為財閥一員,每天處在令人作嘔,爭權奪利的環境當中,我早已疲倦不堪。
事到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以這孑然一身,對得起家族,對得起兄弟。
相識一場,我欠你的太多,眼下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除掉呂飛白,化解你的危機。
我知道你因為蘇飛之事對我心中有恨,可我與他終究是站在對立面上的人,我呂勐承認負你,但我仍舊不承認自己有愧於他。
從你插手瓊嶺戰役開始,我便知道了你的選擇,對於你與革命軍之間的關係,我不予評價。
若你一意孤行,我持支援態度,男兒在世,當佩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既然你想要的這世界不能給你,那就自己去拿!
明日之事無人可論斷,千秋功過留與後人說。
愚兄已經失去一切,唯能祝你歲月靜好,餘生安康。
呂勐,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