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悶響,狙擊手身體受擊,雙腳離地的飛了出去。

“嘭嘭嘭……!”

“噠噠噠……!”

“砰砰!”

接下來的時間內,沉悶的擊打聲和槍聲徹底在煙霧當中交織在了一起。

樓前的煙霧內,一名特種兵聽見樓上的槍聲,防毒面具下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好奇:“什麼情況,你們有沒有感覺對方的火力壓制減弱了?”

“豈止是減弱,根本就是停火了!”另外一名特種兵身處煙霧當中,無法確定樓上的情況,將身體微微下沉:“這些人有點怪,大家謹慎摸進!”

一群特種兵在失去對方的壓制以後,反而不敢像剛才一樣衝鋒了。

很快,樓上的槍聲便停歇了。

與此同時,寧哲也回到了二樓,趕到了呂勐他們所在的房間裡。

“刷!”

屋內的胡浪聽見動靜,迅速舉槍指向了門口。

“是我!”寧哲此刻滿身染血,模樣十分猙獰,眼中的紅芒已經褪去,但整個人卻顯得異常亢奮,就連他剛剛去樓頂幹掉那些殺手,都不是為了自保,而是難以壓制心中的殺戮欲。

以往的時候,寧哲的能力只能持續三分鐘,但是從他跟壯漢交手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了五分鐘,而他依然還保持著能力的運轉,感官十分敏銳。

呂勐看見寧哲這般模樣,蹙眉問道:“你怎麼弄成這樣?”

“我沒事!”寧哲搖頭,看著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張舵:“他怎麼了?”

“中毒了!”呂勐用手電照了一下張舵被鞋帶勒緊的胳膊:“不知道怎麼弄的,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顆毒牙!”

寧哲低頭望去,發現張舵的左側小臂已經變成了青紫色,手掌也腫的像個熊掌。

胡浪在一邊解釋道:“他的毒發作的很快,短短几秒鐘就變成了這樣。”

“糟了!”

胡浪話音落,呂勐忽然驚呼一聲,指著張舵的手臂:“毒素擴散了!”

兩人循聲望去,發現一道紫色的痕跡,已經越過了被紮緊的位置,正在沿著張舵的血管,速度極快的向著上臂蔓延,血管過處,面板也在迅速變色。

寧哲看見張舵出現異變,速度極快的抽出胡浪腰間的軍刺,向著張舵手臂揮舞過去。

“噗嗤!”

刀鋒掠過,張舵的手臂被齊刷刷的斬斷,不等其他人問話,寧哲便率先解釋道:“張舵的毒應該是之前那個魔種弄的,咱們不知道這是什麼蛇毒,而且這裡也沒有抑制蛇毒的血清,一旦毒素攻心,人就完了,不要碰斷臂的血液,當心受到……”

寧哲正說話間,忽然感覺面前的兩個人出現了重影,隨即倒在了地上。

“寧哲!”呂勐迅速撲了上去。

“四爺,寧哲他……也中毒了!”胡浪順著光芒看去,發現寧哲的手臂上,也扎著一模一樣的毒牙。

……

漠北,沙漠深處,一處隱藏在黃沙當中的基地內,一個青年快步進入一個帳篷,將一張紙遞給了裡面的一個穿著斗篷的老者:“長老,我們接到了獠牙的死亡訊號,這是他檢測儀傳回來的畫面,不僅獠牙,甲蟲和蝮蛇也失聯了。”

“他們這個組合,居然能被人幹掉?”老者斗篷下的眸子閃過一抹訝異,然後看了一眼對方遞來的紙:“這是什麼鬼東西?”

圖片上,漆黑的走廊裡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雙血紅的眸子閃著淡淡光芒,異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