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躍微微一笑,只說了兩個字。

“月琴。”

這時祝奇生插話道:“你說月琴就是琵琶?”

“不錯。”楊躍點頭,“月琴起源於阮,而阮早在漢代就有了雛形。

而在那個時期,以撥、挑為主要演奏手法的樂器都被籠統的稱為琵琶。

只因後來西晉的名人阮咸很擅長彈奏這種樂器,才被稱為阮、阮咸。

而在此之前,阮因為起源於秦地,實際被叫做秦琵琶、秦漢子。

月琴是由阮衍變而來的,而我在樂隊中用的這種長柄月琴其實較常見的月琴更貼近於阮。

所以,我說在伴奏張用了一段琵琶曲,指的便是月琴的伴奏。”

聽了楊躍這番解釋,現場觀眾有的恍然,但大多數仍微微皺眉,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三個評委也在皺眉思考。

祝奇生反應最快,很快他就道:“不對啊,既然用的是月琴,你乾脆就叫月琴好了,何必非要借古說成琵琶呢?”

面對祝奇生的質疑,楊躍一點都不慌。

他微笑著道:“這就得說到我這首歌的故事背景了···導演,時間夠嗎?”

鏡頭給到角落裡的趙川。

趙川做了個OK的手勢。

這段原本按楊躍的想法肯定是要散掉的,誰知趙川竟然保留了。

當然,這也是經過楊躍同意的——對他又沒壞的影響,沒理由反對。

得到趙川的指示,楊躍才接著講。

“整首歌的創作背景其實設定在唐朝末年,那時藩鎮割據,軍閥混戰,民不聊生。

加上古代交通、通訊都很不方便,很多時候,朋友間一別,就再也無法相見。

歌曲描述的就是,主角和其年少時的青梅竹馬一別成永遠,後來只能在追憶中懷念的故事。

唐去兩晉未遠,所以我在編曲中用月琴替代古琵琶,用櫻花國的樂箏替代唐時的古箏。

為的,就是營造一個真正屬於唐末那個荒煙蔓草的年代的意境!”

楊躍說到最後,無論是現場,還是螢幕前的觀眾,都能感受到他的自信,以及追作品品質的執著追求。

節目彈幕更是稍稍空白之後,一片驚歎。

“握草!太強了!”

“為了塑造歌曲的意境,專門深挖兩種傳統樂器的歷史,666!”

“神州傳統文化博大精深,而今我們卻瞭解如此之少,真是慚愧。”

“沒想到深哥寫歌這麼講究,怪不得能創作出那麼多好歌。”

“就憑楊躍對待歌曲的這份態度,粉了!”

“粉了粉了!”

“我愛了!”

“這才是真正的音樂人!”

“···”

聽了楊躍這番話,三位評委都頗為震撼,甚至連翁子瑜等四位唱作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