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得意,好像偷星成功的貓兒。

祁北伐冷著臉起身,手腕被秦悅拉住:“祁北伐,你別走。”

“鬆手。”秦悅不松,反而用力將重心不穩的祁北伐拽了下來。

兩人雙雙倒在床裡,秦悅轉身壓在他的身上,摁住男人想推開自己的手,壓在床裡:“事不過三,祁北伐,我都這麼有誠意,豁出來了,你就真不原諒我啊?”

“秦悅!”

“祁北伐,你就大人有大量,再原諒我一次唄?我真後悔了。”

秦悅放緩了的聲音甜軟,清澈如鹿的眼神巴巴的望著他:“之前是我不好,我壞,我說話難聽,但你也把攆了這麼多次,還踹我下車,把我掃地出門,你也該消氣了吧?”

秦悅素來能伸能屈,巧舌如簧,拍馬認慫,隨手拈來。但還是第一次,用這般嬌軟的口吻,跟他撒嬌。

軟綿綿的嗓音,如同貓尾巴一樣,撓的祁北伐心癢難耐。他發緊的喉頭,幾近剋制不住那股洶湧的情感,一如烈火將他焚燒。

秦悅趁機勾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好嘛,之前是我過分了,我承認錯誤,祁總生我氣也是應該的,是該讓我吃點苦頭,你再考驗考驗我,我也認了。能不能別攆我了?你老趕我,我就不要面子的啊?”

祁北伐眉頭突突直皺,滿是黑線。

這女人知道要臉?祁北伐活了近三十年,就沒見過比秦悅臉龐更厚的人,何況是個女人!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秦悅輕輕地道了句,順勢抱住男人的勁腰,枕著他的臂彎,就睡在了他的懷裡。

“……”祁北伐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他沉了聲音讓她鬆手,女人不肯鬆開,跟個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

被如此死纏爛打,祁北伐本應該就這個冷漠絕情的女人踹下床,可看著她的柔軟的小臉,想著她軟軟的撒嬌,終究還是壓下了那股情緒,容忍秦悅睡在自己的身旁,分享他的床。

玩命折騰了一天,秦悅還真困了,靠在祁北伐懷裡就安靜睡了過去。

懷中的女人分外柔軟,粉色的櫻唇飽滿,像在邀請他一親芳澤,祁北伐小心翼翼的將她臉頰碎髮撩至耳後,卻不敢再近一步。

這一天,是他期盼許久,真的到來,又讓他無所適從,更不敢去信,這不是秦悅又給他挖的另一個坑。

祁北伐呼吸沉重,蒼白修長的手指覆蓋在眉眼,他自嘲般沉沉吐納出一句話:“秦悅,我該拿你怎麼辦。”

又能拿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