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展白被噎的臉色難看:“祁北伐,你是想氣死我吧。”

“我跟她離婚,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操心這麼幹什麼。”祁北伐面無表情。

蕭展白差點沒被氣笑:“敢情還是我多管閒事了?” 男人不語,卻是大差不差。

蕭展白氣的不行:“你要不是我親表弟,我還真懶得管你。”

“你本就不必管我。”

祁北伐頓住動作,側目朝蕭展白看來,他湛墨深邃的眼眸注視著蕭展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些事,勉強不來。我不是一時衝動,我也清楚我在幹什麼。”

“秦悅什麼都沒做錯,身為妻子,她盡職了。錯的是我,我無法接受這一切。”

錯的是他愛上了秦悅,是他不能接受秦悅不愛他,或者不夠愛他。

他沒那麼渴望被愛,也從不認為,他多需要人愛。

但在秦悅跟前,他興許真的像個怨婦,一個無法沒法被滿足的怨婦。

無比渴望,她愛他,心裡眼裡都只有他。

也只能有她。

這種想法確實很病態。

持續下去,他會瘋,秦悅也會被他折磨瘋。

與其無法收場,還不如到此為止。

他厭倦了圍著一個女人轉,厭倦了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何時何地,心裡眼裡都只有一個不愛他的妻子。

他若能平衡這種心態,秦悅是個很容易甘於現狀的人,她太懶了,懶到不想折騰,一旦習慣一種狀態,她便不會多費心思,只想保持現狀。

往後,她或許會是個稱職的好太太。

依照她的性格,習慣了這狀態,她是不會出軌,可也不會愛他。

興許還是他太貪心了,他是不甘心如此的。

他那麼愛她,她怎麼可以不愛他呢?!

自嘲的情緒從眼底裡掠過,短暫的一瞬,就被他深埋在心底,不願再去直視,也不願意去深思。

更沒有想蕭展白吐露自己的心聲渴望。

換完衣服,祁北伐就先回了公司。

蕭展白卻因為祁北伐這番話,陷入了沉思。莫名的感到惱火,卻又有些無能為力。

一如當年秦姿過世,他眼睜睜看著祁北伐陷在絕望中不肯走出來,自己也沒辦法為他做點什麼。

小寶跟甜甜都回學校上課了,祁北伐也忙於公司的事,秦悅倒是成了一個閒人。

自己在腰山別墅待著無聊,秦悅便自己開車去商場逛逛,權當是散心。

到洗手間的時候,忽然間秦悅被一直枯瘦的手,拽進了格子間裡。

門驟然被關上,她嚇了一跳,正準備回擊,挾持她的人捂著她的嘴,聲音沙啞:“小悅,別喊,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