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氣成這樣,你還有心思維護她?”蕭展白狠狠擰著眉。

片刻,他斂了笑意,眯起眼眸沉沉道:“剛才的電話你也聽到了,她怕是要拉下臉來找你賠禮道歉了。你再不說什麼事,我可是要把她叫過來了。”

“離婚。”

“什麼?”

蕭展白一下子就愣住了,錯愕的看著祁北伐一會,險些被氣笑了,他黑著臉怒道:“你們才結婚多久?她就敢跟你提離婚?”

“祁北伐,這到底怎麼回一事啊?去了一趟北城回來就要跟你離婚,難道真跟那個裴九卿舊情復燃了?孃的,裴九卿不是跟慕情訂婚了嗎?還敢來勾搭她,破壞你們的婚姻?我這就去找……”

蕭展白氣憤填膺的罵罵咧咧,祁北伐面無表情打斷他:“是我要離婚,跟她沒關係。”

雲淡風輕的聲線冷漠平穩,毫無任何情緒的起伏,卻著實讓蕭展白震驚。

亦或者說是難以置信。

祁北伐要跟秦悅離婚?

這無異於是蕭展白聽過最大最扯的笑話。

要是從別人口裡聽說,蕭展白必然要大笑幾聲,再罵幾句真他孃的扯淡。祁北伐會跟秦悅離婚,除非天下紅雨,六月飛雪。

否則他蕭展白還真不能信了。

可偏偏,這話是從祁北伐口中說出來的。

蕭展白笑不出來,神情亦是無比的僵硬凝肅。他斂了怒意的臉龐,一瞬就冷沉了下來,眯起的眼眸上下打量著祁北伐:“小北,這可不興開玩笑。”

男人一言不發,幽幽的摸了根菸點上,冷靜清醒的可怕。

蕭展白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煙,不讓點。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祁北伐:“好端端的,你提什麼離婚?你為了娶她,丟了多少臉,費了多少心思?遭了多少罪?這才多久?一個月都不到,你提什麼離婚?祁北伐,你跟哥說句實話,她又幹了什麼好事,我替你好好教育她!好好的婚,離什麼離啊?你他孃的捨得離嗎?真離了,你可別哭著說後悔!秦悅那女人冷心冷情,拍拍屁股她就走了,過她的逍遙日子去,指不定回頭就忘了你是誰。你又要怎麼辦?你都三十了,能別作了麼?到底怎麼回事!”

他話說的極狠,劈頭蓋臉訓斥著祁北伐。

一字一句皆是如同炙熱的倒鉤刀子般插進祁北伐的心臟,痛不欲生。

卻也是無比的諷刺。

祁北伐薄唇緊緊抿起,尚未開口,門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

男人眼睫毛一動,蕭展白看了眼緊閉的門扉,又看了祁北伐一眼:“是秦悅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