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伐來勢洶洶,鍾林等秘書,都驚詫不已,想攔,已經來不及,祁夫人直接開門進入:“祁北伐。”

“祁總……”鍾林尷尬的看向祁北伐,正想解釋,就看到抬起臉龐的男人眉眼間的戾氣:“你們先出去。”

沙啞的聲線低沉,如同帝王命令。

鍾林等人訕訕退出辦公室,又將門給帶上。

原本想興師問罪的祁夫人看到他蒼白陰霾的俊臉,也不由皺眉。母子兩針鋒相對幾年,關係十分僵硬。

祁夫人也是頭次看到他如此。

那話,不自覺間就已經淹沒在了喉嚨裡,有些進退不是。

“母親氣勢洶洶找我,是想興師問罪麼?”祁北伐聲音有些啞,將燃直末尾的菸蒂在菸灰缸裡掐滅。

“你倒知道我興師問罪。”

祁夫人冷著臉,沉聲質問他:“我聽說你腦溢血住院了幾天,怎麼回事?”

祁北伐是早產兒,幼年身體嬌弱,直至成年身體才跟常人一樣健康。但當年秦姿的死,他夜夜買醉,試圖用酒精麻痺,喝出了胃病。

這幾年倒是好了不少,現在又突發腦溢血?

好好的,怎麼又會腦溢血?是那個‘秦姿’還是秦悅?

“是秦姿還是秦悅把你弄的?小北,我跟你說了多少次,離她遠點,她不合適你,你偏不信。為了個女人,你還要糟踐自己多久?”祁夫人恨鐵不成鋼。

可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再氣也不能不管。

當年丈夫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甚至冷漠拋棄她,是祁夫人一生的痛。她絕不願意自己的兒子,也會如此!

更害怕唯一的兒子,會成為祁雲庭那樣的人。可笑的是,他竟成了她這種人!

“我要娶秦姿,婚禮在半個月後。”

祁夫人腦袋嗡的一聲作響,宛若五雷轟頂:“祁北伐,你想……”

“母親,除了我的婚姻,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祁北伐閉了閉眼眸,邁著長腿走至她的跟前。

看著早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的兒子,祁夫人繃著的的面容,神情複雜。

祁北伐緩和了面容,深眸近乎懇求:“媽,您就成全我一次,好嗎?”

“你就確定那個女人,是秦姿嗎?星月到底有什麼不好?你們青梅竹馬,她對你一片痴……”

“我只要秦姿。”

堅定地口吻,沒有任何餘地。

祁夫人氣的不行:“那秦悅呢?你非她不娶,怎麼又要娶秦姿?”

她無法理解,祁北伐怎麼就逃不掉那兩姐妹。那倆女人,到底是給她兒子,下了什麼迷魂藥?!

僵持著,祁夫人道:“祁北伐,我不同意,那女人就是個禍害!你要是娶她,有她沒我,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絕不會再讓她進門!”

撂下話,祁夫人氣的轉身往外走,不願再看他的懇求。

只要她活著的一天,她絕對不會讓祁北伐娶那女人的女兒!

望著緊閉的門扉,祁北伐俊美無儔的臉龐,情緒沒有任何鬆動。

與此同時,停車場裡,保安隊長還在跟秦悅做著纏鬥。

安保隊長苦口婆心:“秦小姐,祁總真不想見你,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別讓我們難做。您要實在是不肯走,我們就只能叫拖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