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彷彿給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就在昨日,她還因為林羨魚給二哥送簪子的事情氣憤至極。

誰知今天,她林羨魚就要來當她媳婦,還找了個能說會道的媒人。

“林家小姐是很好,不過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不可能會娶她的,孫大娘請回吧。”

孫媒婆當即便變了神色。

“什麼意思啊?剛才不是還說得好好的?這麼這一會兒就不願意娶了?

你們蘇家算得了什麼?瞧這屋子破爛成什麼樣子了,請我進來我都不願意來呢!就你家這幾個沒出息的,一個成天假惺惺做人,這輩子也就只能當個教書先生。

一個身體那樣,老身我都嫌棄!

這次要不是給知府大人面子,我才不可能會進你們蘇家半步!

就你們這樣的寒酸戶,被人家千金小姐看上,是你們半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這窮酸樣,也敢拒絕知府千金?”

“窮怎麼了?我們蘇家就算是窮,也不會任人擺佈。”

幼恩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她就要對孫媒婆展開新一輪的對罵,卻被蘇硯搶先了一步。

他面對孫媒婆這樣的潑婦,竟還能這般彬彬有禮,波瀾不驚。

“孫大娘說笑了,我們蘇家從未起過攀附權貴的心思,縱使林家小姐再好,也和我們蘇家無關。

況且,舍弟頑劣,心中所好並非女子。

他孩子心性,從未有過娶妻的打算。”

此言一出,孫媒婆臉都青了。

她瞪大了眼睛,目光從“那方面不行”的蘇硯身上,移向了“性.取.向有問題”的蘇幼恩身上。

她此刻只覺得蘇家全家都是怪胎。

就這樣,蘇硯用最溫和的語氣,說了簡單幾句“在理”的話,便把孫媒婆嚇得落荒而逃。

以後怕是不管別人願意給再多的銀子,她都不會再來蘇家說媒了。

這一次,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真的足夠大了。

雖說此時已經解決掉了孫媒婆這個大麻煩,但幼恩的氣卻還沒消下去。

“氣死我了!”她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蘇庭連忙勸道:“你也別生氣,阿硯說那樣的話,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了,你剛剛不也編排他了?你倆這下算是扯平了,不準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