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我告訴你,這次帶你回來,給你治傷,純屬我家兩個哥哥心善。你要是不願意治傷,就給我起來。

別整得跟我家欠了你什麼一樣。”

她脾氣向來不好。

說這些話,已是對林羨魚十分客氣了。

誰料她還沒發火,林羨魚便先怒了。

“我說過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全身都是傷,他要給我上藥,難不成要讓他把我全身都看光?!”

聞言,蘇硯背過身,不再看她。

蒼天作證,他只是想救她性命。

從未想過其他。

幼恩聽了這話,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同為女子,她能夠體會得到林羨魚這種心情。

倘若換成她,她也不會願意讓一個陌生男子為自己全身上藥。

這樣一想,林羨魚好像也沒做錯。

只是態度差了點。

差了億點。

見幼恩一直不說話,蘇硯輕輕扯了兩下幼恩的衣袖。

“我沒想看她。”他的聲音很低。

幼恩與他對視,聲音輕了許多。

“不用向我解釋,我能明白。”

她自然清楚蘇硯的品行,她自然信他。

林羨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十分嫌棄地喊了一句:“你們兄弟二人到底在搞什麼?!”

兩個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蘇幼恩沒理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對蘇硯道:“二哥,你去請隔壁的茹阿婆來。”

茹婆婆是一代名醫,她在蘇州的住處正巧就在蘇家旁邊,兩家住得近,關係這些年一直以來都很好。

蘇硯的醫術,便是從她那裡學來的。

他眉心微擰,似乎有些為難。

“婆婆近來身體不好,已經許久沒為人看診了。”

幼恩垂眸思慮片刻,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展顏笑道:“茹阿婆有一個外孫女,也來蘇州了。我前兩天見過的,我記得,她也懂醫術。”

蘇硯終於眉心舒展,“我這就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