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沒理會他,鬆開林超與的手之後,便脫下身上外衫,就要往蓁蓁身上披去。

那兩個小廝怎會讓他如願,就在何遇拿著外衫往蓁蓁走去的那一刻,兩個小廝一人掐住了蓁蓁的脖子,一人一手抓著她的肩膀,一手拽著她的頭髮。

蓁蓁被這倆人折磨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她痛得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半點力氣說出口。

何遇見她被弄成了這樣,眉心緊鎖。

他倒不是有多心疼這麼陌生女子,只是厭惡林超與三人這種行為。

“當街對一個女孩做出這樣的事,你們還是人嗎?”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極其憤恨。

林超與也不敢示弱,語調提升到最高,朝他吼了一句:“關你屁事?!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管你爺爺們的事!”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何遇反問他,“仗著自己家中權勢為所欲為,當街欺辱一個女子,像你這種品行不端,作惡頗多的人,該不會覺得自己很高尚很尊貴吧?”

他說對了。

林超與就是這樣覺得。

他爹是蘇州知府,管理一個城的大小事宜。

他便覺得,整個蘇州城屬他爹官最大,富家子弟中屬自己權勢最大。

故而自信得不得了。

“你爺爺我是知府之子,怎麼樣,怕了吧?!怕了就趕緊給我滾,別耽誤你爺爺我的事!”

何遇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實在是無語。

一個知府之子,至於這麼囂張?

他爹還在朝廷當值呢,他說過什麼了嗎?

何遇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指了一下蓁蓁,沉聲道:“我可以走。前提是,把她放了。”

一旁的左之權聞言大怒:“做夢呢?!這女人把我傷成這樣,還想走?老子勸你別多管閒事,不然等會兒老子連你一塊打!”

管這男人是誰,敢管他的事,那就該受打。

“你敢嗎?”說著,何遇從腰間掏出了一塊令牌,在林超與面前晃了兩下。

“認識這個吧?”

這可是武英殿的人才會有的令牌,足以代表朝廷官員身份。

這塊令牌是他從父親何琪那裡得來的,一直沒拿出來用過,沒想到今天會用在這種事情上。

何遇本以為,林超與看了令牌,會對他的身份有所忌憚,便會聽話放人。

誰料他竟然不學無術到這種境地,壓根就認不出來這塊令牌為何物。

“什麼破東西,也敢在小爺面前晃悠?!小爺我可是知府之子,你以為我會怕你這種東西?”

在他眼裡,整個蘇州城就沒有比他爹官大的人。

他在這蘇州城為所欲為慣了,十幾年以來就沒有怕過的人。

故而不管這男人是誰,他也不必害怕。

反正不管出了啥事,他爹都能給他擺平。

何遇萬萬沒想到這令牌對他沒用,他實在是想不通,林超與究竟是怎麼做到這麼自以為是的。

林超與不認得這塊令牌,不遠處的蘇庭卻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