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本應在棺中,卻重見了天日,是當年賢妃下葬的時候,一時忙亂沒有將那塊玉放進棺中,還是有盜墓者知道賢妃陪葬之物價值不菲,將那玉偷出來之後再轉賣,幾經輾轉到了南無月手裡?

南方智猛地抬頭看向夜盡天,眼神瞬間凌厲,雖然並沒有透出殺機,卻叫人不寒而慄。

夜盡天卻並不害怕,坦然看著南方智。

他能想到南方智之所以要跟著他們一起去鎮南王府,見他們的師父,肯定要把某些事情說出來。

慕雲淺卻有些緊張,知道師兄的話可能犯了外公的什麼忌諱,萬一外公暴脾氣上來,要打師兄可怎麼辦?

她可不能對外公動手,可也不想讓師兄捱打。

結果南方智只是瞪了夜盡天兩眼,接著恢復了常態,說:“到你府上再說吧。”

夜盡天和慕雲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數,恐怕內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可怕,或許關係到很多人的生死。

兩人都不再多問,馬車在三人的沉默當中,一路駛進了鎮南王府。

蒼懷若已經在前廳上等候,他坐的很端正,看樣子應該已經坐了很久,絲毫沒有不耐煩和著急的樣子,給人一種淡定從容安心的感覺。

慕雲淺一邊向前走,一邊左右看了一下,沒有看到夜雨瀟的身影,想必是知道蒼懷若到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迴避了。

他絕對不會做出有損於他們的事情來,是他年紀輕,又沒有經歷過大風雨,所有的事情都是夜盡天在張羅,萬一他一不小心洩露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夜盡天雖然很寵著夜雨瀟,卻絕對不是沒有原則,無限縱容啊,分的出輕重的。

蒼懷若站起來,對當先過來的南方智行禮:“國公大人,別來無恙。”

“蒼門主不必多禮。”南方智也抱拳還禮。

雖然蒼懷若比他小了很多,在他面前是後生晚輩,但蒼懷若的江湖卻很高的,他又非常欣賞這個年輕人,對他自是禮遇有加。

“拜見師父。”慕雲淺和夜盡天上前來恭恭敬敬行禮。

夜盡天和蒼懷若年紀相仿,平時又很愛說些不正經的話,尋師父開心,可在禮儀方面卻讓人挑不出一點不是。

師父就是師父,規矩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

“不必多禮了。”蒼懷若擺了擺手,看著這一對讓他十分滿意和得意的愛徒,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寵愛是毋庸置疑的。

做為傳道授業解惑的之人,一輩子能夠遇上一個各方面都讓他滿意的徒弟相當難得。

而他何其幸運,先後遇到了倆優秀的徒弟,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恩賜。

夜盡天和慕雲淺等南方智和蒼懷若坐下去,兩個人再一起坐下來。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將兩隻手都放在桌上,背挺的筆直,頭也抬著,一副老老實實等著聽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