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脈、有渠道就是好。

她感覺無從下手找的血沁,夜盡天這裡幾天就找到了,還這麼大一塊,足夠她入藥了。

“你猜是誰帶過來的?”夜盡天衝她擠了一下眼,調皮地說。

慕雲淺才要說“我上哪猜去”,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什麼,脫口而出:“是你師父帶來的?”

她就說嘛,她和夜盡天時不時就要見面,也沒見他出遠門,哪找來的血沁。

上京各大藥鋪,她可是逛遍了的。

“是咱師父。”夜盡天笑著糾正,“我又給咱師父去了一封信,說了血沁的事,他順道去朋友那裡拿了一塊過來。剛好順路,沒耽擱,師父已經到了,我是來叫你過去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也謝謝你師父,哦不,咱師父了!”慕雲淺又高興又激動,“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就可以走了!”

不管老人家是否同意收她為徒,就憑夜盡天只說了一句話,老人家就特意為她找來這塊血沁,她也應該好好謝謝老人家。

“我幫你換?”夜盡天看出她有些緊張,調侃道。

“不要鬧啦,快點出去等著!”慕雲淺哭笑不得。

她是有點緊張,但還不至於手足無措好吧。

夜盡天得意地晃晃腦袋,轉身到門外守著。

左右看了看,他眼神有些冷。

現在楚擎淵成了半死不活的,王府的守衛似乎也安排得不怎麼樣。

在淺淺離開之前,他還得再安排些人過來好好保護她才行。

慕雲淺換衣服的速度很快,頭髮也重新梳整齊,戴了幾樣簡單的首飾,出來問:“這樣可以嗎?”

她穿了一身淺紫色的衣裙,配著白色的紗,清新自然。

她本就生的絕美,不必施脂粉,清清爽爽的就很好。

“很好,走吧。”夜盡天毫不掩飾對她的讚歎,多看了幾眼才說。

慕雲淺笑笑,和他一起出門,去鎮南王府。

下人們偶有看到他們兩個同進同出,雖吃驚,卻都不敢多問。

到了鎮南王府,慕雲淺整了整衣裳,問:“師父他老人家在哪兒?”

夜盡天挑眉,一副忍笑很辛苦的表情。

慕雲淺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盡天,是你跟雲淺說,我是個老頭子吧?”溫潤如玉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淡淡的笑意。

慕雲淺一愣,轉回頭去看。

這……這就是夜盡天的師父?

居然這麼年輕!

一身白衣纖塵不染,身材頎長,臉如古玉,眸光清亮,透著睿智和仁慈,看上去也就三十歲!

她剛剛那一句“他老人家”的確是過分了!

“我可沒有說,師父別冤枉我,是淺淺自己想的。”夜盡天頗有幾分得意。

反正只要師父倒黴,他就高興。

誰讓師父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比自己高一輩兒的?

就算他甘願拜在師父門下又怎樣,年齡這個梗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