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慕雲淺冷笑,“時間地點人物都沒有,也能捏造出個偷情來!孟大人,你做為左都御使,這樣的證據若放到你面前,你能抓人定罪?草菅人命的昏官,真是白拿朝廷俸祿!”

汪太傅簡直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這都行。

“你……”孟昭庭氣的七竅生煙,想打,又打不過,忍不住要吐老血!

本以為證據一拿出來,慕雲淺就只剩磕頭求饒的份,她怎麼比剛才還囂張了!

“皇上,這能成為定臣婦罪名的證據嗎?”慕雲淺看上去問。

“自然是不能。”昭寧帝沉聲說,“此信言辭含糊,若以此定罪,豈不可笑!”

楚擎淵猛地捏緊了拳。

“皇上!”孟昭庭急白了臉,“這信的確是小女所寫,燕王妃與人偷情也是事實……”

“姦夫呢?”慕雲淺說這話還真就不臉紅,“捉賊捉贓,捉姦捉雙,連個人都沒有,哪來的事實?”

孟昭庭一下說不出話來。

“無憑無據,孟大人就誣陷本妃與人偷情,該當何罪!”慕雲淺厲聲喝問。

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孟昭庭臉色大變:“臣、臣雖不知那人是誰,可小女臨死前,已說出是燕王妃逼死了她,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無緣無故,小女怎會誣陷燕王妃?”

“臨死之前說出的?”慕雲淺立刻抓住他話裡的漏洞,“這麼說孟大人已經知道孟姑娘要尋死?那為何不阻止,還眼看著她寫下書信,再去尋死?”

“你、你胡說,不是這樣!”孟昭庭慌了,“小女、小女是說出實情後,趁我們不備,才自盡而亡的!”

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局面僵住。

一直沉默的夜盡天這才上前,說:“如此說來,書信既不能證明燕王妃有罪,也不能證明她無罪,要想把事情弄清楚,唯有開棺。”

“不能開!”孟昭庭仍舊堅決反對,“小女已經入殮,開棺會擾她亡魂!鎮南王,你一再幫著燕王妃抵賴罪行,莫非你就是……”

他故意話留半句,留給眾人足夠的想象空間。

楚擎淵這次學聰明瞭,沒有搶著說什麼。

他可知道夜盡天有多難纏,孟昭庭這就想潑他髒水,太天真了。

夜盡天似笑非笑:“是什麼?”

孟昭庭喉嚨一哽,不敢直接說。

汪太傅在一旁卻相當著急。

昨晚慕雲淺和夜盡天確實是一起來的,又是一起走的。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說出昨晚的事,就是怕弄巧成拙。

可如果不說出來,燕王妃要證明沒有害孟婉秋,也不容易。

這要如何是好!

慕雲淺眼見陷入僵局,往前站了兩步,脆生生地說:“皇上,臣婦以為眼下只有兩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一是開棺驗明孟姑娘死因,找出殺害她的真正凶手。二是孟大人誣告臣婦,要向臣婦磕頭賠罪!”

孟昭庭怒笑:“燕王妃好大的口氣!你逼死小女,還要臣向你賠罪?天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反正他就是打定主意,不開棺。

“請皇上定奪。”慕雲淺不理他,此事的決定權,就在昭寧帝。

昭寧帝略一沉吟,問:“孟愛卿,你可承認誣告燕王妃,要向她磕頭賠罪?”

孟昭庭態度強硬:“回皇上,臣沒有誣告燕王妃,臣要替小女討回公道!”

昭明帝一拍龍案:“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