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劉虞。

他在冀州做刺史的這段時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地方。

誰也沒有想到,沈東凌在半個月以前還只是一介商賈的贅婿。

到了今天就坐上了幽州牧的官位。

這麼大的名聲絕對不能讓他自己私吞!

賈琮很快就決定:“公與,你告訴鄴城的各級官員。立刻在城外搭建營地,讓那些災民到鄴城以後,也能夠被安排妥當。”

他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如果可以的話,讓沈東凌將那些難民留下。我們冀州也可以收納他們。”

沮授對於他的這個決定難以置信,他看了一眼賈琮。

但是卻沒有按照他說的去辦,反而感到非常的失望。

“請問此時數萬名的難民在冀州,我們怎麼安排?他們就算是安排妥當了,那冀州其他地方的難民,一定也會來到鄴城,到時候刺史府還管不管他們呢?”

他的這兩個問題問的賈琮無以言對。

現在張純,張舉以及外族入侵的叛軍圍困住了公孫攢,同時在青州和冀州也有很多他們的勢力。

賈琮,作為刺史。最重要的是能夠平定叛亂。

而且冀州的物資也需要供應給軍隊,因此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去安置那些災民。

因為對於災民來說並不是有個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在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就算能夠將他們安置下來。

對於災民們在冀州耕種土地,生產出糧食以前還有很長的時間。在這期間刺史府都需要負責他們的生計。因此這是一筆非常大的開銷,賈琮無話可說。

心裡想到,難道我們作為河北的第一大州,還比不過一個商賈之家有錢嗎?

甄家都能夠配合沈東凌去接納那些災民。但是我卻做不到。

冀州首富,真的是這麼有錢嗎?

“不是我們做不到,只是根本沒有辦法去管到那麼多。”阻授是個很理智的人,他繼續說道,“以我之見,刺史現在並不需要關心這些。”

賈琮驚訝的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沮授嘆了口氣,“當初在繁陽城,沈東凌只說了一句話就可以調動所有的人力。這難道不是值得畏懼的地方嗎?”

他指向外面的營地說道,據說他們沈東凌帶只要帶人到一個地方,全城的商人都紛紛幫助他們,甚至把店門都關了,還有的人主動捐款,也要讓全城的老百姓伸出援手。

這件事情傳到了鄴城以後,很多人都非常的佩服沈東凌,還有人說即使是商人也有德高望重的。

甚至有些人還給沈東凌起了個外號叫做沈半州。沮授心眼中閃著一絲光亮說到。

“自然甄家,雖然有錢,但是他也吞不下冀州的一半。因此我們也可以知道甄家在於商人的之間的號召力,還有在百姓的號召力都是非常強大的!”

“刺史,別忘了沈子昂,他可是幽州的週末。但是那個外號說的半州卻是冀州。”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賈琮便幡然醒悟。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不明白沮授說話的意思呢?

沈東凌作為一個幽州牧,卻在他所在的地方能夠號召這麼多的力量。

說句難聽的,沈東凌現在的能力已經高於他這個冀州刺史了,這怎麼能行呢?

冀州說到底還是我的,難道說沈東凌他去了幽州掌握政權以後,他還能夠控制的控制冀州嗎?

想不到商人的心機居然這麼深。

這個時候賈琮感到包括自己,還有他周圍的人都太對於商人實在是太看輕了。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公與,你說的這些話,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就算各個地方的百姓都傾囊相助,也不過是因為甄家許諾,事成以後會給他們報酬,都是因為貪圖錢財,這不能說明他們家的號召力很強。”

沮授想要再說一些,不過賈琮卻並不在意。

他忍不住心裡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要早做打算,等以後再有異常的時候,想要後悔就來不及了。”

賈刺史確實不如那沈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