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嚴重。”沈雲歌倚在軟榻上,用手撐著額頭,她最近老夢到以前的事情,經常在半夜,滿頭大汗的被嚇醒,她最近這是怎麼了。

“劉太醫,無論如何,必定要幫本宮保住這胎!”皇后有些急促。

“皇后娘娘放心,只要您照微臣的吩咐做,就不會出岔子。”

皇后點了點頭,示意太醫出去了。

“孩子,你可要好好的待在母后的肚子裡,母后和沈家的未來,可就全靠你了。”皇后輕撫著小腹說道。

看著遠處,目光深邃,自從上次一事之後,皇帝越發的不來她的宮裡了,這都拜蕭冷玉所賜,等皇子生下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她倒要看看,蕭冷玉還有何本事,能逃脫她的手掌心。

她可是偷偷讓太醫看了,這一胎,懷的可是一個皇子,連老天爺都幫她。

又過了一個月,聽珍珠說,這沈雲歌已經開始燒艾了,蕭冷玉抿嘴一笑,孩子要保不住了嘛,呵呵,正好。

第二日,宮裡便來了旨意,說請蕭冷玉進宮,蕭冷玉將書扔在一旁,讓亦心給她找了套純白的衣裳。

皇帝看著面前的白雲凝,不,蕭冷玉,開口道:“果然還是白色的衣裳與你最相配。”說完後自己都頓了一下。

蕭冷玉聽著,冷笑不已,這句話,她已經聽得厭了,這長孫震就沒有其它的把戲了嘛。

“是嗎?可草民不太喜歡這樣的顏色。”蕭冷玉聲音泛冷。

長孫震看著她,他喜歡這樣的蕭冷玉,可又不喜歡,他喜歡她的桀驁不馴,可他更喜歡白雲凝的溫婉,或許,想了這麼久,他有些想通了,他只是,想征服她,僅此而已。

“皇上,今日草民進宮,是想為皇上彈奏一曲!”不待長孫震應允,蕭冷玉便拿出了五絃琴,長孫震看在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聽著琴音,看著美人,今天蕭冷玉的主動讓皇帝感到了震驚,同時,也有些驚喜。

讓宮人拿了一壺酒來,喝的多了,恍惚間,便將蕭冷玉當做了白雲凝,突然,走下龍椅,將蕭冷玉一把拉入了內殿,蕭冷玉掙扎不過,便藉口自己來了月事,皇帝有些怒,但也無奈,只得將蕭冷玉放了過去,讓人給她安排了住處。

長孫震此舉,正合了蕭冷玉的意。

到了半夜,宮女們都偷懶的偷懶,休息的休息,銀色的月光灑在地上,給整個皇宮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沈雲歌!”恍惚間,沈雲歌又再一次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驚醒,突然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於是便坐了起來,撩開簾子,喊了幾聲貼身宮女的名字。

見沒人應,便走下床,到處看了看沒人,便又走了回去。

結果,剛一轉身,便看見了披頭散髮,一生白衣的蕭冷玉,此時的沈雲歌早就精神恍惚了多日,哪裡分的出這是誰。

“沈雲歌,你可還記得我?”蕭冷玉尖著嗓子說道。

“你是誰?”

“沈雲歌,你這麼快就忘了,我是白雲凝啊,被你害死的那個白雲凝啊!”

“不,你不是,你是蕭冷玉,白雲凝已經死了!”沈雲歌嚇得驚聲尖叫,幸好這皇后寢宮的宮女,早就被下了藥。

“蕭冷玉是誰?我不認識,我今日回來,就是泉下有知,皇后您又有了身孕,當年,你是怎樣陷害我的,你都還記得吧,臣妾可是一日都不曾忘過。”

“皇后娘娘,臣妾的胸口好痛啊。”蕭冷玉說著,鮮紅的血,從嘴角漫了出來:“你還記得吧,皇上因為你,一刀沒入臣妾的胸膛,臣妾的屍首,在亂葬崗被野狗叼走,讓臣妾從此魂魄無歸,四處飄蕩。如今,臣妾就要弄死你的兒子,哈哈……”

說完,蕭冷玉假意向皇后伸出了手,皇后一急,往後一退,不慎滑倒,肚子磕在了臺階上,一下子,痛的腳都扭曲了。

蕭冷玉見狀,閃身出去了,繞小道回了寢宮。

“來人啊,救命啊,救救本宮的孩子!”沈雲歌看著自己的雪白的裡衣浸出了鮮血,嘶聲力竭的叫到。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蕭冷玉便在寢宮裡聽見了喧鬧聲,而她住的,也正是以前凝嬪住的地方。

第二日一起來,便聽見宮女來報,說皇后小產了,而這時候,蕭冷玉,早就向皇帝稟明瞭,要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