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很是憂心,蕭冷玉要防的不僅是長孫震,還有宮裡的嬪妃,處處是荊棘,還有心思想著旁人。

“這些我自然知道,不過籬王是我的恩人,如果沒了他,我又如何報仇雪恨。”蕭冷玉有片刻的憂傷,很快有斂下來。

“陳大哥,替我謝謝柳少主,如果沒有他,我可能真得命赴黃泉,提前去見爹孃了!不知他接下來有何打算?”

陳亦見蕭冷玉如此關心柳靖南,卻不能說實話,告訴她是長孫千文救了她;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哪裡是他們這些人能斷得清的。

“他也不算是平白幫你,明日便啟程回漕幫了;你和籬王之間!”陳亦頓了頓,終究還是問出了哭。

“我與他之間再無干系,報恩而已!”

蕭冷玉深吸一口氣,一句脫口而出的再無關係卻是耗盡了她的力氣,心中隱隱作痛,餘生,不論生死,他們都不再會有關係了。

兩人沉默許久,陳亦出了宮,直奔著籬王府去了,長孫千文聽聞,倒是有些詫異。

“王爺,陳亦將軍已經在正廳候著了!”凌肅見長孫千文還在看書,心中有些著急。

“再等會兒吧,待本王看完了這章,自然就出去了,不急不急!”

凌肅乾著急也無用,只盼別傳出了籬王府待客不周,盛氣凌人的言語來。

一柱香後,長孫千文才放下了手中的書,裡裡身上的衣裳,慢悠悠的出去了,凌峰趕緊在後頭跟著,片刻都不耽誤;而陳亦,已經用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眼看著杯中水又要見底了,心中才想起來,這籬王爺莫不是不待見自己罷,這番推諉不肯出來,想著蕭冷玉的囑託,又不能拂袖而去,只得耐著性子等著。

正想著,籬王慢步進來了。

“草民參見籬王!”陳亦趕緊起身,若是論年歲,長孫千文怕還得叫他一聲大哥,奈何身份不同,只得行了禮。

“陳將軍快起身,無需這般多禮;原是本王的傷口裂開了,又讓府醫包紮上藥,這才耽誤了,讓陳將軍好等,怠慢了!”長孫千文點了點頭,示意陳亦坐下。

凌肅跟在他後頭,眼觀鼻,鼻觀心的,當作聽不見某個無恥之人隨意找的理由。

“不礙事,這是草民應當的,將軍就免了吧,若是王爺不嫌棄,可直接叫了草民的名諱!”陳亦謙笑道。

“好啊,不說這些了,不知陳兄今日來找本王所謂何事?”長孫千文記得,自己今日並未與他有過交集,不請自來,定是有重要的事兒。

“今日貿然來王府,實在是唐突了,還請王爺寬恕,草民也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啊!”

“哦?”可否細說來聽聽?

凌肅看著陳亦的樣子,他記得凌峰說過,不知為何,陳亦與蕭冷玉走的很近,難道是為了她?

“王爺,草民辭官之後,也空有一身功夫,無處施展,這邊受了慧貴妃娘娘所託,來保護王爺、”

“不用!”還不等陳亦說完,長孫千文聽見蕭冷玉的封號下意識的反駁道,凌肅則是眸子一亮,他猜的果然沒錯,看來這陳亦與蕭冷玉關係不淺啊!

“為何?慧貴妃娘娘這是關心王爺,有些事情,草民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明白,您與當今皇上不睦已久,遲早都有兄弟倪牆的那一天,慧貴妃娘娘提前聽了風聲,讓草民來保護王爺,有何不可?更何況以以王爺現在的狀況,並不能與皇上硬來;草民貼身保護王爺你,於王爺而言益處甚多!”陳亦苦口婆心的,不知這兩人為何鬧得這般不愉快,他上回見兩人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陳兄不必多言了,本王還不是廢人,不需要陳兄如此;再說了,有凌峰和凌肅,本王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還望陳兄能回了慧貴妃娘娘,本王多謝她的好意!”長孫千文頓了一頓,轉而堅定的看著陳亦道。

“本王的事情,慧貴妃娘娘最好別操心,還是將精力放在皇兄身上的好!心大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長孫千文話中有話,對蕭冷玉毫不留情的諷刺,聽得陳亦的眉頭越皺越緊。

“王爺,草民有一事不明白,還希望王爺能為草民解惑!”陳亦無奈開口道。

“陳兄請說!”長孫千文抬了抬手道,但臉上的神情已不像剛才那般。